以上兩種場景都是何天不願意看到的。
何天認為女人結婚不僅僅是給自己挑男人,而是在給未來孩子挑父親,挑原生家庭。
但凡沒有孩子,死就死了,可生了孩子就要對孩子負責,怕男人在外麵惹事,給孩子留下汙點和隱患,那就索性把男人拿捏在手裡,死死的。
關係擺在這,結婚離婚都代表不了什麼,世界愛男,哪怕離婚十年,男人哪天上門把女人打一頓,還算是感情糾紛家庭矛盾。
所以不能太天真的以為離婚就是切斷所有關係,要沉住氣。
夜裡何天摸摸女兒的腦袋,這十三年,孩子承受了太多。
房正利不在家的周末,母女倆過了兩天舒心的日子。
何天給孩子買了兩件新衣服,又給了五十塊錢生活費。
“以後媽媽每星期給你五十塊錢,要是不夠花,就跟媽媽說,買資料什麼的另外算,有剩餘,你就單獨存起來,女孩子兜裡有錢心裡不慌。”
房蕾有點不想要,因為媽媽沒有經濟來源,每次跟爸爸要錢都會脫一層皮。
“不要有心理負擔,媽媽不是說過了嗎,往後咱家不會過之前那種日子了,你隻管好好上學,任何委屈都不要忍,萬事有媽媽在。”
房蕾低頭,眼眶泛紅。
“要不媽媽送你回學校?”
房蕾趕緊搖頭表示不用,背著書包就往外走。
其實家離學校並不遠,乘公交車十幾分鐘就到了,不過當初剛開學,房正利就把何天胳膊打骨折了,她沒辦法照顧女兒,也擔心自己哪天徹底倒下,無法衝鋒在前,讓房正利得到機會對孩子下手。
剛好房正利因為她骨折,為了長期施暴,狠心多掏了點錢,讓何天休養治療,何天這才有機會拿出二百八十塊錢住宿費,給孩子辦理住宿。
送走孩子,何天回家繼續收拾東西,把房正利的東西都放在他房間。
家裡一共兩個臥室,一南一北,朝南臥室還帶著陽台,是房正利的房間,何天帶著女兒住在朝北的臥室。
兩天過去,周日晚上不能再讓他在外遊蕩鬼混了,何天準備去找人。
萬一酒喝多了賭博欠債什麼的,違背她給女兒打造舒適環境的初衷。
房正利果然正在上班的工地上,住在移動板房,裡麵都是外來務工的農民工。
何天推門進去,房正利脫了鞋子坐在地上,身邊放著一瓶紅星二鍋頭,地上還有幾個涼菜,直接用塑料袋當盤子。
房正利自己喝的麵紅耳赤,正在摔牌,跟人玩炸金花。
何天湊過去都沒人發現。
她拉一拉房正利的衣服。
“老公,你兩天沒回家了!”
房正利正在興頭上,被人打斷火氣就上來了,掙脫何天的手。
“你他媽誰啊~”
扭頭看見何天,沒有好臉色。
工友們看見房正利的老婆找來了,說啥的都有。
有人羨慕房正利好福氣,有人酸房正利妻管嚴,在外麵喝點小酒打個牌都要追過來,沒自由,也有人開黃腔,男人不在家,何天夜裡空虛寂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