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有過一個媽媽,叫了十幾年,盼她給我一個好臉色,盼了十幾年,被她傷害一次又一次,又不斷說服自己原諒她,繼續乞求她的好臉色十幾年。
所以,我還沒有說服自己把這份情感轉移。”
於秀英完全沒想到何天是這樣想的,頓時繃不住,哭出聲來。
“你,怎麼會這樣!”
何宏輝聽到動靜,趕緊過來看。
“怎麼了?”
於秀英捂著臉,靠在何宏輝身上痛哭。
何天冷靜的等兩人情緒緩和,何宏輝看向何天,問到底怎麼回事。
何天又把起因說了一遍。
何宏輝一臉尷尬的看向何天。
何天無所謂的詢問道:
“難道你們不是這麼想的嗎?我看何蘭蘭跟你們相處的很好,有一個女兒在你們身邊陪伴儘孝,也挺好的。”
於秀英以為何天在跟何蘭蘭爭寵。
“小天,不一樣的,你是你,蘭蘭是蘭蘭,我們希望你也過得好,跟我們貼心。”
何天神情淡漠下來。
“我想,就算是從孤兒院領養一個小孩兒回來,也會鄭重其事的介紹給大家,讓所有的親戚知道,家中增加一位成員,小孩子的滿月酒都要辦宴會呢!”
何宏輝恍然。
“我們沒有輕視你的意思,主要是這些年你都沒有回來過,而且從我把你推薦上去,我的所有親友都知道你。”
何天無所謂的笑笑,問起另一個話題。
“我記得有一年,在外頭執行任務,九死一生的回到營地,就收到雞冠子屯何家威脅我的信件,後來我把那封信轉寄給您,您是怎麼處理的?
有沒有問問,對方是如何知道我所在駐地地址的?
我記得當時我的所有信息都是保密的,就是大哥也不一定知道。”
何宏輝臉色一下子尷尬起來。
於秀英也聽懂了。
她倒是無所謂地道:
“那是蘭蘭在你爸書房看到,不小心說漏嘴的。”
何天點頭,像是解了困惑一樣。
“哦,這樣啊!”
何宏輝已經尷尬的臉色漲紅。
何天拍拍於秀英的肩膀。
“好了,我們現在相處的模式不是很好嗎?我都這麼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您也彆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退休生活簡簡單單就行。
不早了,去睡吧!”
於秀英擦擦臉,有點無奈又覺得何天說的有點道理,還是跟何宏輝回屋去了。
何天坐在窗前,繼續寫寫畫畫。
第二天,何天起床鍛煉,回來的時候,於秀英剛起來,正在跟阿姨研究早餐單子。
“小天,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早上我讓譚嫂子準備一些普通的早餐,又讓後勤去買了一些首都特色,你都嘗嘗。”
何天點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