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遠翻箱倒櫃,才能為何天洗清嫌疑。
拿了錢,回屋拿了個小包袱,裡麵還有王明山前幾天彙來的兩千塊,何天出門,就往車站去了。
車站對麵黑旅店多的是,何天這種瘦弱的老太婆,一身補丁摞補丁,吃的都是家裡帶的玉米麵餅子,兜裡隻怕比臉還乾淨,人家壓根就不感興趣。
何天大大方方的住下,還因為費用,跟老板討價還價幾次,就住在集體大通鋪上。
白天就出去,說是找活兒乾,其實就在車站蹲守。
果然,第二天就先看見王誌遠,急急忙忙的一個人跑到車站,要去買隨時能上車的票。
這年頭,出去打工的人多,車輛班次少,想現場買票上車是不可能的。
王誌遠失望的從隊伍裡走出來,很快就有幾個黃牛看到了,圍上去七嘴八舌問王誌遠要去哪裡。
沒多久,王誌遠跟著一個中年絡腮胡男人走了。
走的方向赫然是何天住的黑旅館聚集地。
這種黑旅館,不僅有住宿吃飯業務,也能當黃牛賣票,要是碰到合適的,男的輸送到黑煤窯挖煤,女的送到東南沿海紅燈區當雞。
王誌遠這些年被何天養的膘肥體壯,偏又被老太婆驕縱的不像樣子,以後隻怕水深火熱。
王誌遠自己就把自己解決了,何天很暢快。
又等了幾天,何天也打了幾個短工,掙到十塊八塊就興高采烈,逢人就說,沒掙到就垂頭喪氣,找老板談延遲交住宿費,整個人就像一張白紙,又窮又沒用。
終於,看到王雙玉跟在丁家寶身後,蹦蹦跳跳的在車站出現了。
丁家寶應該是去投奔打工的姐姐,倒是早有準備,摸出兩張車票。
王雙玉像個小媳婦似的,亦步亦趨的跟在丁家寶身後,丁家寶的行李和背包都在她身上,跟她說話,她還低眉順眼,捏著嗓子。
不知怎的,何天看到這一幕,總覺得似曾相識。
再回想,艾瑪,這不就是她在王明山跟前時候的表現嗎?
何天愣愣的看著不遠處那一幕,隻覺得哭笑不得。
何天拚命想要把兩個孩子養好,結果自己言傳身教的力量實在強大,把王雙玉養成戀愛腦。
何天依舊在車站找零工做,什麼鐘點工,棒棒,擦鞋,織布,她都能做,竟然也能勉強養活自己。
倒是比在王家種地做家務輕快多了。
越是這麼想,何天越是憎恨王家人。
還有大伯家,兩家聯手,耽誤了何天的一生。
也許是何天有事錯過了,不知道王明山竟然回老家了,一直到他帶著兩個老人坐車,她才發現。
王明山此時焦頭爛額,在車站背上背一個,輪椅上推一個。
輪椅上的老頭兒出氣多進氣少,已經說不出話,隻會哼哼,倒是王明山背上的死老太婆,此時中氣十足,罵的就是偷錢的王誌遠,還有跟人跑了的何天。
王明山總算把人安頓在候車室,擦一把腦門上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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