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花被燙醒,掙紮著喊人,何天已經功成身退。
王明山這些天累的死狗一樣,回來之後就發燒,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可火勢太快了。
王明山老娘老爹都行動不便,癱在床上,隻會叫喚,差點被嗆死。
等大雜院其他家發現,趕緊去砸門救火。
何天在隔壁睡得香甜。
第二天,外頭都在傳王明山與何花都有不同程度燒傷,重點在胳膊和臉上。
倒是倆老的,那可真不愧對老不死這個名字,倆人都有不同程度燒傷,但是都扛過來了。
街道辦和轄區片警合作,來調查這次火情。
整個大雜院七嘴八舌,把事情始末有頭有尾的說個清楚明白。
反正就是他們自己造的孽,電燈拉線壞了不知道修,還有人惡意揣測,就是不想起夜照顧老人,故意不修的。
那蠟燭也是癱在床上的老人,叫不到人,胡亂伸手打翻的。
反正火源是王明山家自己搞的,不像是有人刻意為之。
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王明山家自認倒黴,左鄰右舍被他家火星子撩到的,也隻能罵罵咧咧的認栽。
何天聽聞那兩位老人的遭遇,有些唏噓,唏噓之後又長久的沉默了。
兩人眼瞅隨時能斷氣,跟風口的蠟燭似的搖搖晃晃,養老院自然是不收了,王明山把人拉回家,自己也跟何花一起回家休養,單位體諒,給放了長假,工會還上門來慰問了。
四個人在家,身上都有傷,燒傷燙傷就是疼,隻能生挨硬扛。
老頭兒已經進氣少出氣多,呼哧帶喘,也吸不了多少空氣,每天抓著自己脖子撓,瘦成排骨的胸前全是撓痕,手上也都是血漬。
倒是老太婆,其實身子骨很硬朗,比何天好多了。
從何天到王家,她就沒怎麼下過苦力,等到兒子考上大學,何天接管了所有,她已經養尊處優幾十年了。
以前把何天當成非打即罵的奴仆,這會兒她躺在床上想喝點涼水,一會兒喊何花,何花充耳不聞,她又開始喊兒子。
從大名喊到小名兒,又從小名兒喊到乳名。
從喊兒子來給她倒杯水,到喊兒子來喝奶,喝奶長大個兒,長大孝敬媽。
老婆子喊到下午嗓子冒煙,終於後知後覺,發現何天的好來。
她捂著被子嗷嗷哭。
“天兒啊,你回來啊,媽需要你啊,媽不能沒有你,媽對不住你,以後媽再也不打你,你彆睡倒座房,你來跟媽睡,媽想喝口水,你給媽放點糖成嗎?”
老太婆已經有些神經錯亂了。
何天在隔壁,這些事都被大雜院的人傳出來,傳到何天和老劉頭等人耳朵裡。
很多人都好奇這個天兒到底是誰,愣是沒人跟眼前這個看著五十多歲一臉滄桑的老太太聯想到一塊兒。
隻有老劉和小劉心裡明鏡兒似的。
“小何丫頭,你可千萬不要心軟。”
老劉頭可太喜歡這個學習好又珍惜學習機會的學生了,何天長這麼大,仿佛第一次被人叫小何丫頭,新鮮的緊。
“叔,你放心,我沒名沒分的,沒資格去伺候人家,我也累了,身子骨動彈一下就嘎吱嘎吱響,伺候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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