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一準是看上何天那賤人了。
哥這麼多年不回去,誰知道何天多寂寞啊,我哥答應我不再跟何天同房的,之後那對雙胞胎肯定是你的吧?
呸,老不死的不要臉,幸虧我跑得快,不然你的魔爪肯定要伸向我,老色胚,爬灰的老潑皮,不要臉……”
徐泗清白一輩子,勤勤懇懇,年輕時候疼愛兒子和養女,年紀大了為孫子四處奔走,喝酒求人。
現在被養女汙蔑成這樣,他要強一輩子的臉都丟儘了。
憤怒灼燒的徐泗不管不顧,蒲扇一樣的大巴掌劈頭蓋臉朝著身後抽過去。
徐曉岩被抽的嗷嗷叫,嘴裡還不乾不淨的怒罵。
在高架下麵極速行駛的汽車方向盤脫手,完全失控後,撞上高架立柱,徐曉岩隻覺得一個慣性,她就不受控製,整個往前飛去,撞在擋風玻璃上,又彈回來。
落在儀表台上的臉剛好對上昏死在方向盤上的徐泗。
隻見他雙目微睜,口眼歪斜,血糊了一臉。
何天得到消息,帶著吳登月和孩子們趕往醫院。
徐泗奄奄一息,掙紮著看向何天的身後。
雙胞胎哭著喊爺爺,徐泗仍舊瞪大眼睛看向門口。
何天俯下身去。
“爸,萬鑫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我讓司機去機場接,很快就到,你一定要趕緊好起來,萬鑫是你一手帶大的,跟你感情最深,他離不開你。”
這是真的,何天沒有母乳喂養過,平時工作也忙。
徐泗喜歡孩子,又更重視男孩兒,萬鑫生下來就是在徐泗的懷裡長大的。
徐官平趕到的時候,徐泗渾身已經插滿管子,期盼的眼睛想要睜開都費勁。
吳登月看見徐官平,上去就是劈頭蓋臉的巴掌。
等萬鑫趕到,徐泗已經說不出話,他伸手緊緊握住大孫子的手,萬鑫哭的不能自已。
醫生已經進行過兩次家屬談話,病危通知早就下了。
何天知道老爺子的心願,抓著徐泗的手。
“爸,你放心,萬鑫很努力,以後一定會為徐家爭光,將弟弟妹妹都帶好,我會把孩子們培養成才的,你放心。”
萬鑫跟著點頭,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背包裡摸出一塊金牌塞到徐泗手裡。
“爺爺,這是我在國賽裡獲得的金牌,一等獎,這個榮耀也屬於您。”
徐泗不甘心啊,但是爭不過命,最後還是出了最後一口氣,心電圖發出尖銳持久的鳴叫聲,醫生護士都來,儀器一個個撤走。
何天失聲痛哭。
徐泗才六十出頭,身體健康,性格剛硬,萬鑫整個初中階段,到處參加比賽,都是他在跑前跑後的操心,車接車送,親自送飯,風雨無阻,萬鑫有需要,一個電話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