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何天,仍舊奮鬥在一線,沒有時間去思考一輩子值不值。
其實大家都在走自己選擇的路,隻是有人把希望放在自己身上,有的人將全部托付給外人。
最後的悔恨真的是對自己當初選擇的悔恨嗎?
何天感覺不儘然。
不過是因為當初所托付的人,沒有如她期盼的那般,給予回饋而已。
68歲的時候,祁文華生了場病,讓何天驚覺歲月漫長。
她握住祁文華的手。
“對不起啊,這麼多年都是你在為我付出。”
祁文華笑的溫柔。
“這不叫付出,這叫情緒寄托。
隻有你在,才能證明我是獨一無二的,才能體現我的價值,我做這麼多,隻是為了我自己。”
何天紅了眼眶,抓起祁文華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祁文華慌了神,生怕她哭壞了身體。
“我說的都是真的,沒有人結婚是奔著給彆人帶去幸福結的,初衷都是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你看我說的對不對?”
何天本來眼眶都濕潤了,聽到這話,又忍不住笑了,鼻尖還紅紅的。
祁文華顫巍巍伸手,刮了一下何天的鼻子。
“又哭又笑,小狗撒尿。”
何天吸吸鼻子,嗔怪的瞪他一眼。
等祁文華手術成功,徹底好起來,何天就從研究所退休了。
“我想到處去轉轉!”
何天拉著祁文華的手,飯後散步的時候,說出心中所想。
其實這一直是祁文華的夢想,何天自己說出來。
“當然可以啊,我開車帶你。”
何天爭辯。
“我也會開車!”
祁文華點頭。
“對,走路顫巍巍,開車剛剛好。”
倆人相視一笑。
兒子得知父母的打算,第一個表示支持。
“去吧去吧,爸媽,我給你們讚助一輛越野車。”
何天跟祁文華先在西北逛了逛,隨後覺得這種天高地闊看了幾十年,都膩了,想去繁華大都市看看。
要去繁華大都市,無非就是首都和滬市。
說到滬市,唐寧就來勁兒了。
“走走走,方博遠開車,帶我們一起,我們去蒙自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