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希望爸爸媽媽永遠健康,長命百歲。
想到這,何天抬腳慢慢往小區門口走。
夜晚的馬路上,居民區門口,人不多,偶然有車輛駛過,都是慢吞吞的,何天正想過馬路,看看對麵的小攤上在賣什麼,突然,一道重重的喇叭聲響起,把何天嚇的愣在原地。
轉身就見刺眼的燈光,燈光之後,一輛重卡瘋了一樣行駛過來,何天隻覺得渾身一痛,整個人不受控製的飛起來。
落地前一秒,她已經失去了意識,隻覺得眼前一片白光。
“小天,你把這個西瓜送到隔壁東山家去。”
何天聽見有人叫她,可她腦袋悶悶的疼,仿佛裡麵有人拿錘子敲她。
“小天?小天?”
門外那道聲音越來越聒噪,吵的她頭疼欲裂。
那人還在絮叨。
“這孩子,睡到現在還不起來,都這麼大姑娘了,這麼沒羞沒臊的睡懶覺,以後到婆家可怎麼辦?還說我們沒教好呢!”
何天掙紮著坐起來。
一張木頭架子床,米白色蚊帳,發黃的被單,身下是竹篾編的席子,席子下麵可以感受到繩子穿在床架子上交叉的紋路,有點硌人。
房間很小,床位左側有一扇不算大的窗戶,玻璃顏色發綠,兩扇窗,六塊玻璃,左邊一扇中間玻璃還有右邊一扇,上下兩塊玻璃,有紅綠窗花貼紙,沒有窗簾。
下床穿上拖鞋,進門左手邊是一張寫字台,上麵有書有台燈,不過書比較淩亂。
打開抽屜,一盒雪花膏,已經用了三分之二,一遝衛生紙,一張一張散稱的,但是比較粗糙,看著就要掉粉末的樣子。
還有針頭線腦,帕子頭繩繡花的鞋墊子,做衣服剩下的碎布頭之類,不算整齊,但是一眼看到底,沒什麼神秘的。
倒是最後一個抽屜裡有一個鐵製餅乾盒。
打開,裡麵應該是原主的個人收藏。
什麼漂亮的玻璃糖紙,堆紗做的頭花,透明的玻璃珠子,還有一遝糖票肉票糧票之類,以及粗略估算大約七塊多錢。
“何天,我喊你沒聽到嗎?”
何天抬頭,就見房間門已經被推開,一個中年女人的臉擠進來,臉上溝壑很深,看起來應該是經常皺眉或者經常撇嘴發脾氣之類,紋路寫著過往的性格和情緒。
看見何天已經起來了,一雙淡漠的眼眸盯著她看。
女人有點訕訕,但是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
“既然起來了,我喊你為什麼不應一聲?一點教養都沒有。”
“出去!”
何天皺眉,對自身處境非常不悅。
女人似乎並不意外何天的態度,上下打量何天一下,故意膈應她,隨後翻了翻白眼,退了出去。
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一聲。
“快點的,出來洗漱,讓你送個西瓜去周家,彆等會兒讓你爸回來收拾你。”
何天沒有理會。
坐在寫字台前的軟皮折疊椅上,看著收藏盒裡的東西,想把盒子放回去,結果盒子沒放好,下麵有東西墊著,何天沒有在意,硬關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