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鬨事,那就不是雙方的事情,而是尋釁滋事,這個罪名砸到腦袋上,沒什麼好說的,三年起步,都不需要受害人參與進來,李廣生還能另外再訴他們,讓罪名更重。
小蜜就叫周蜜,自己不學好就罷了,還把娘家兄弟給坑進去,娘家嫂子恨不得活撕了她,以後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
外界紛紛擾擾,都與何天無關,在裡麵有吃有喝,公費醫療,時間過的飛快。
這起大案真正落下帷幕,是兩年半之後。
那個逃跑的壯漢患者也已經被抓到了,不過在抓到之前,他先去信訪,把村乾部都送進去了。
回來之後重新接受審查和檢測,他沒有病,當然,他也沒有罪。
至於上一家精神病院死的那些人,到底是誰的手筆,無從考證,因為大家都說是自己乾的,也有的說是天上的小鳥乾的。
其實就算查出來,也無法判這種無民事行為能力的人,最後死者家屬紛紛找醫院索賠。
這個案子也拉扯了許久,幾年後,算是該賠的賠了,實在賠不起的,也就賠不起了。
之後這家醫院就宣布破產關閉,病人和醫療團隊被官方出手重新整合,打散了,安排到其他醫院。
三年後,何天病情有所好轉,主要是孩子情緒是真穩定,就算有些幻覺,她也樂在其中,風險評估都是低風險,又沒人為她支付醫療費。
綜合考量之後的結果,就是允許監護人把她帶回家,正常生活。
當然,監護人也要負起監護的職責,再發生傷人事件,還是一樣要賠償。
李廣生坐在輪椅上,花錢請的護工推著他去簽字領人。
何天看見李廣生,先露出一個純真無邪的笑容。
“廣生!”
李廣生打了個寒戰,隨即想到這可能就是自己後半生要相依為命的人,還是要學著接受,咬咬牙,強迫自己笑臉相迎。
護工退到一邊,何天笑眯眯的推著李廣生,兩人有說有笑的上車往家走。
說,是何天在說,笑,也是何天在笑。
家裡仍舊是那個小院兒。
院子裡,何天親手種下的花花草草早就枯萎了,長期沒有人居住,地磚瓦片玻璃都蒙上一層灰蒙蒙的塵霧,整個屋子磁場混亂,裡麵黯淡無光,憋悶的讓人透不過氣。
“這房子居然還在!”
何天以為出來之後麵對的會是一無所有的開端呢!
沒想到啊!
那些人也是燈下黑了,或許他們是看不上這種城中村民房。
誰知道呢!
院子裡當初李廣生母親和孩子死的地方,至今還有兩團暗紅發黑的汙漬。
何天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站在那兩團汙漬麵前,忍不住感歎。
“房子雖然還在,到底是破敗了啊,最輝煌的時候,你有上千萬資產,有老婆有情人還有即將出生的孩子,你也算是三代同堂過的。”
李廣生從一開始就不敢吭聲。
他兜裡已經沒多少錢了,生活都成問題,請的護工也是最便宜的,照顧的他壓根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