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最愛孩子嗎,這跟帶給孩子們第二次傷害有什麼區彆?
“何天,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
“我就這樣咄咄逼人,你能拿我怎麼樣?”
陳怡自我拉扯。
“我,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是嗎?那你發誓你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最好朋友的事情?如果有,你不得好死,你的父母子女永遠不得安寧?”
說了這麼多,陳怡最在乎的還是她自己。
“我,你在逼我。”
“那你就等著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逼迫,走了。”
說著拉上孫超跟方雅回家。
方誌明跟在身後,越看孫超這小子越喜歡。
“這,小天,我們家,小超啊,你,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方誌明在外麵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領導,在家麵對自己的人生領導,就成了個愣頭青。
孫超此時心情很複雜,垂下眼眸。
“謝謝方叔叔掛念,我這些年過得挺好的。”
何天拍拍孫超的肩膀,又去拉著方雅的手。
“其實在革命根據地的時候,大家就像一家人,所有孩子都是大家的孩子,那些老大姐們,經常串養孩子,誰出去做任務了,誰犧牲了,孩子就讓要好的朋友或者戰友領導接力撫養。
國家危難之際,人民壽命隻有三十五歲,下一代當時都是這麼養大的,你們看大院的雷叔叔,跟他媳婦兒一輩子沒生育,但是撫養了十一個孩子。
還有我們的好總理,鄧媽媽沒有生育,他們也是收養了幾十個孩子。
我作為一個母親,其實並不會教育孩子,都是讓孩子自己學習模仿,用自己的影響力撫育孩子。
老領導把小超教育的很好,小雅,你也是國家的孩子,當初我去接到林小婉,看著剩下的孩子,就決定用自己的一點點綿薄之力,讓你們三個都有書讀,能住在城裡。”
起碼,小雅擺脫了十五六歲就被賣掉的命運。
何天認為人民需要萬眾一心,無論是建設祖國,還是撫育下一代。
“你們都是華夏兒女,有一個共同的母親,把格局打開,不要在意生身母親是誰,那隻是帶領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個媒介而已,沒有緣分,就不要緣分,國家給你們讀書的機會,你們用學識,報效祖國,不要糾結眼前的恩怨,做一個豁達的人,好嗎?”
這些孩子裡,最可憐的就屬方雅,她擦去臉上的眼淚,哽咽著對何天說話。
“那我還能叫你媽媽嗎?”
“當然可以,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所有失去母親的孩子,都有一個新的母親作為他們的精神寄托,我也很願意當這個母親。”
方雅嗚咽著,撲到何天懷裡。
“嗚嗚,所有孩子都是被爭搶被愛護的,隻有我是她不要的。”
何天什麼也,沒說,輕輕拍著方雅的後背,用行動安撫她。
方誌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