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他現在成了蔣俊奇的委托律師,蔣家嫌棄之前的律師太軟和,性格不強硬,直接換了律師,就找名氣最大的老王。
蔣俊奇找的那個律師隻覺得晦氣。
“是我讓你這邊簽訂互不打擾協議,那邊就偷摸跑到樓道裡報警抓人家的嗎?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今天這局麵,不是你們自找的嗎?
我怎麼去起訴何天?你報警那一刻,雙方協議就被你們撕毀了好嗎?
你敢欠一個律師律師費?你是來搞笑的嗎?”
丁律師還是太寶藏了,做什麼都留有餘地,跟蔣俊奇談判也是。
何天原本是很不服氣的,因為蔣俊奇完全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掏錢掏的罵罵咧咧,何天收下錢也覺得憋屈。
但是丁律師直接問何天。
“碰到一個傻叉,跟你爭執不休,你把他臉摁在南牆上了,他還嘴硬,難道你要花時間去馴服他?”
何天一聽就明白了,所以一直在口角之爭的時候有意無意挑唆一把再縱容一下。
不然在兩位堂哥眼裡,這樣的男人就應該一拳打死。
現在好了,縱容一下,對方一家子從老到少,都不知天高地厚,直接撕毀協議,錢白花了。
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丁律師,何天送兩位堂哥上飛機回家,走的時候,給他們一人五萬塊錢。
“這三萬塊是給我媽媽的,勞煩兩位堂哥,這裡的事情幫我保密。”
家裡牛羊無數,兜裡掏不出現金一把,能一人拿到五萬塊錢,什麼都好說了。
何天前往分公司報到後沒多久,就在當地買了套房子,無論如何,先有個落腳點,然後把戶口從集體遷過去。
何天在大學讀書起,戶口遷出來,就再也沒遷回去了。
爸媽從不掩飾他們的重男輕女,家裡的財產都是哥哥的,能給何天的,就是供她讀書,其他是沒有的。
何天早就看清了現實,沒有人必須得愛你,所以她從不糾結,也不跟任何人索取親生父母都不曾給她的愛,她隻看現實。
有了房子,何天就有了底氣,不用還貸款,何天還給自己買了一輛高爾夫汽車代步,她看著加長款三廂轎車的確好看豪華,但是輪到自己上手開的時候,她還是寧願買個兩廂的菠蘿或者高爾夫,好掉頭好停車,不擔心剮蹭。
年紀輕輕就成了分公司的管理者,何天工作一點沒有架子,當威嚴的時候威嚴,當跟下屬請教的時候,也絕不糾結,工作上表現整體還算滿意。
這邊,蔣俊奇被提起公訴之後,整個人傻眼了。
離婚證的事情倒不是主要的,辦假證,最多也就是行政處罰,公章也不是他偽造的,罰點款,教育一頓也就算了。
但是重婚罪,他是鐵板釘釘。
隨著法官的宣判錘子落下,蔣俊奇慌亂不已,轉頭看向聽眾席的父母。
二老此時都接受不了這個結果,紛紛站起來哭著喊冤,很快被法警驅逐出去。
蔣俊奇被戴上鐐銬,送到監牢裡的時候,他猛地抓住鐵窗。
“我錯了,爸媽,你們幫我跟何天求求情,是我錯了,我真錯了,我對不起她,我賠錢,我磕頭,我下跪,爸媽,我不想坐牢!”
可是這次是公訴案件,跟何天沒關係了。
他到最後一刻,才終於接受了重婚會坐牢的現實,但是為時已晚。
蔣俊奇這種人,在何天麵前永遠不知道什麼叫平等和尊重,在提起上訴無果後,蔣俊奇又接連遭遇單位解雇調查,還有妻子的離婚訴訟。
他不服氣,找到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