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泓軒跟友人在咖啡廳小聚,被人問多了,捧高了,忍不住大放厥詞,狂妄不已。
何天專門把母親的好姐妹,也是兩家婚事的媒人沈氏,約到西餐廳的包廂裡。
聽著外麵男人的汙言穢語,何天神情不變,坐在窗前,看著樓下的蘇州河景色。
沈氏聽到石泓軒的話,氣的胸口起伏。
“石家小子空口白牙汙蔑彆人,實在欺人太甚。”
何天用折扇擋住口鼻,做出無法承受的頹廢狀。
“姨母,這件事我何家沒有任何對不起石家的地方,如今事情鬨成這個樣子,就算嫁過去,我也沒有好日子過,還請姨母幫我脫離苦海。”
沈氏一聽,心裡有些愧疚。
說到底是她看走眼了,讓何天白白擔了汙名,還等了這麼多年。
“你放心,這件事是我起的頭,就由我來結束吧!”
何天鄭重點頭,起身跟沈氏行禮道謝。
“多謝姨母疼愛侄女了。”
沈氏拉著何天的手,是越看越喜歡,可惜,身邊沒有什麼優秀的小夥子配得上何天。
但是何天的婚事說到底是因為自己耽誤了。
“石家不是個東西,但是這世上還是好人多,這樣,我那姨侄兒麾下能人誌士不少,回頭我一定給你重新物色一個。”
何天臉頰微紅。
“少帥手下的人,自然是極好的,隻是侄女最近名聲不大好,想著過兩年再提,心急反而不美。”
沈氏剛想說何天年紀大了,聽到何天說的最後一句,又閉了嘴。
“行了,你在這給我好好畫兩套衣裳花樣,我出去給那小子倆大嘴巴子。”
說著,沈氏早就坐不住,開門出去了。
那石泓軒還在大放厥詞,沒想到轉臉就對上沈氏怒不可遏的臉。
“石家大公子好狂妄的語氣,這個媒是我老婆子親自保媒,現在石家是明晃晃打我的臉,背信棄義忘恩負義的玩意兒,還有臉在這張狂,石家什麼東西,養出你這麼個不知四六的玩意兒?”
石泓軒看見沈氏,腦子就清醒了大半,這會兒被沈氏罵到麵前,臉色漲紅,等聽到沈氏直接指責他父母,石泓軒終於忍不住。
“沈姨媽位麵太過刻薄!”
“郭翠,打爛他的嘴!”
“是,太太!”
郭翠是個五大三粗的中年女人,孔武有力,太陽穴鼓脹,一看就有功夫在身。
石泓軒嚇得連連後退,也有那看不下去的,站出來想要仗義執言,郭翠看都不看,一拳一個,直接扇到石泓軒麵前,揪著他的衣襟,七八個耳刮子打下去,石泓軒嘴腫的說不出話,血肉模糊,還吐出一顆牙來。
在場眾人終於回過味來,這是少帥的親姨媽,少帥十幾歲喪母後,就是姨媽在照顧,對沈氏如親母,這郭翠,大概率就是少帥找來給沈氏當打手的。
見眾人終於能好好說話,沈氏滿意的點頭,揚起下巴。
“這下能好好說話了,回去告訴你爹娘,這門親事,我做主,就給退了,何家之所以不吭聲,就是在等我的意思,明兒我去你家,讓你爹將這些年何家給你家的年禮差價還回來。
一家子破落戶,看人何家富貴了,就扒著不放手,還結親呢,逢年過節一點禮物都送不起,還在這給老娘衝大款,呸!”
郭翠有樣學樣,衝著石泓軒的臉上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