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就是西南方麵的開支在縮減,如果是這樣,那接下來西南方麵匪患和外國侵略者的鐵蹄隻怕要在西南土地肆意妄為了。
何天傳遞出去很多消息,但是自己越來越生出一種無力感。
主要還是她能做的太少。
當然,能接觸到的核心消息也太少了。
紅色方麵軍,從長征開始,就一直處在非常被動的局麵,雖然積極奔走,雖然從未放棄過希望,可總是處於弱勢,也不是長久之計。
何天想要再往上走一走,但同時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而且上頭都是擠破頭的局麵,她想要架空一個領導,成為對方背後的推手。
選來選去,她還是把目光放在林財身上。
上級大多數都是謹慎小心的,對誰都很防範,但同時也是傲氣的,看誰都想說教兩句,爹味很重。
何天觀察林財已經兩個月,她算是發現了,林財雖然管理財務室,可他是真缺錢。
究其原因,林財不僅養外室,主要還喜歡打牌。
何天多次在辦公室抱怨錢不夠花,主要是何天喜歡漂亮的珠寶,花錢沒有成算,辦公室都笑話何天。
“你那麼多工資,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但凡算著點花,也不至於月月光啊!”
何天撇嘴。
“你不懂,人活著就要及時行樂,要是天天想著以後,想著養老,想著下一代,反而讓當下的快樂溜走了,以後美好的回憶都沒有,一輩子活的像一杯白開水,寡淡沒味兒,那活個什麼勁兒?”
林財深以為然,笑道:
“小何這精神狀態,我們這些俗人是看不懂了。”
何天衝林財挑眉。
你老小子還看不懂?你最懂了好伐?
等何天幫忙遞交財務賬本時,在辦公室,衝林財點點賬本上財務部一項儲備金。
“林科長,您看這筆錢,我感覺放在這都要放到天荒地老了,您說咱要是把這筆錢存在銀行,那光利息就夠咱吃喝不愁,一個月起碼能換三套鑽石首飾了,嘖嘖嘖,沒有任何風險。”
林財聽著,表情凝重起來。
何天給埋下一顆雷,又閒話幾句家常,就離開辦公室了。
巧了不是?
這筆儲備金,需要財務室內會計過手。
林財想要從賬上轉到銀行,那就要財務會計幫個忙,放眼望去,何天當然是最好的人選,因為這主意就是她出的。
而且隻有何天最缺錢。
賭博的人都有個回本的夢,吃多少教訓都隻會讓他實現回本的心思更急切。
年底牌局本來就多,林財很快就找了何天。
何天不乾。
“我擔不起這個風險啊!”
“哎,你也說了,咱不動本金,這事兒,還是我說了算,我讓你乾的。”
何天左右為難,最後林財許下諸多好處,才勉強出手。
有了這筆錢的利息,林財簡直放飛自我,每周五晚上就乘坐火車前往滬市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