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笑道:
“你太高估我了,我算什麼東西,人家肯定不認識我啊,要不然你給我寫個字條,我拿去給人家,到時候找你兌。”
說著把準備好的紙筆遞過去。
楊慶生不想寫,但是紙筆都拿來了,也不能真看著何天餓死。
“喏,寫好了,真麻煩。”
何天拿著紙條,開始一件件疊衣服。
“嘔~”
疊個褲子,何天頭暈的要吐。
“不好意思,今天頭暈的厲害,一直想吐,就是吐不出來。”
楊慶生從軍多年,自然知道,這大概是腦震蕩了。
腦震蕩就要多休息。
“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就好了。”
說著轉身出去了。
自從武思思成了寡婦,楊慶生就不想跟何天睡了。
何天也無所謂,兒子都生了倆,她沒覺出什麼好滋味來,隻是負擔而已。
能清淨,那再好不過。
睡了一覺起來,楊慶生父子已經出門去了。
何天舒舒服服的起床,趕在楊慶生知道自己被借錢之前,拿了錢包出門去了。
今兒無論如何,也要把這些錢花出去。
她的目標是軍服廠,畢竟是老本行了。
在家的時候,她能輕易交出工作,來隨軍,就是想著大城市的軍服廠,機會肯定比小地方的更多,怎麼也沒想到,在家鄉她已經是小組長,榮耀加身,到這裡還要從頭再來。
昨晚做的玉米餅子還有幾塊,當早餐都沒吃完,又帶了兩塊,說不定今天一天都要在外麵奔波找工作,回不來就當午飯吃。
打聽去軍服廠的路上,何天先看見路邊有人在焊接車輛。
那一點點鳥屎大的焊縫讓她轉不開眼。
特彆是刺眼的光,是真亮,刺的人眼疼,但是特彆想看。
不能直接看焊接口,就看人家焊接過後的物件。
這年頭也沒有什麼娛樂活動,街上有點新鮮事兒,就能圍一堆人。
何天站在其中,一點都不突兀。
看那焊縫,何天就忍不住皺眉,職業強迫症讓她恨不得上前親自動手,把焊縫對接整齊,焊點排兵列陣一樣排布均勻。
就像做衣服納鞋底的時候,針腳齊全的就是美觀大氣還耐穿。
果然,那焊接師傅搞完後,就有人來檢查,老師傅忍不住搖頭。
“不行不行,不對味兒。”
特彆是那個線路板,上麵大大小小的蒼蠅屎,老師傅看了搖頭,何天也跟著同款搖頭。
那操作工心都碎了。
師傅搖頭就罷了,一個路過的乾巴大姐算個屁。
“你搖啥頭?看得懂嗎你!”
正鬨心呢,操作工想找人罵兩句發泄一下。
何天撇嘴。
“我看不懂,但是我做的肯定比你好,就你這手藝,彆說我,狗見了都要搖頭。”
操作工道心亂了,哭唧唧的把焊槍遞過去。
“來來來,你行你來。”
何天就是個虎妞,擼起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