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雖然已經長開了,到底還是剛開始,你悠著點,要是傷了人,我可饒不了你。”
祝長江陪著笑臉。
“是是是,姑姑放心,我知道輕重。”
祝紅是祝長江隔房堂叔家的女兒,爺爺那輩都去世後,來往就不怎麼密切了,但是輩分還在呢!
送走了所有人,祝長江的母親也睡下了,祝長江關上臥室門,踩著鞋後跟走向何天。
何天有點不安,祝長江看她的目光跟平時不同,帶著看不透的灼熱,像是要吃人。
二話不說,祝長江就開始脫衣服,仿佛很熱,身上還有汗珠子,在燭火映襯下,星星一樣。
何天吞了吞口水。
祝長江看她,抬手輕撫她的臉。
“媳婦兒,以後我就是你男人,好了,睡吧!”
何天有點羞澀,背過身去,脫了外衣,裡麵隻有一件肚兜。
不得不說,經過這一晚,何天對這事兒有了全新的認知,原來不是兩三下就結束的?
也知道了鹿茸酒不是隨便喝的,何天發誓,以後一定多多的養鹿,割鹿茸去賣錢。
這都是獵戶村的經濟來源主要渠道。
部隊還要再駐紮四天,四天後,祝長江依依不舍,拉著何天的手。
“我走了,家裡就交給你,照顧好自個兒,還有我老娘,我兜裡的現大洋都留給你了,缺什麼就跟姑姑說,她有法子托人去買,等我穩定下來,就回來接你們。”
何天也有點不舍得。
“那你們什麼時候能穩定下來?”
“快了,革命就要勝利了,很快。”
何天點頭。
“好,我等著你。”
送走祝長江,何天消沉了兩天。
人真奇怪,不認識男人,沒有結婚沒有生孩子的時候無牽無掛,日子瀟灑愜意,覺得要是能有房子住,有不嫌棄她吃的多的家庭收留,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了。
現在隻是過了兩天有男人的日子,男人走了,就突然覺得之前最幸福的事情變的索然無味。
這可不是好兆頭。
何天隻消沉了兩天,就整理情緒,重新檢視自己的生存環境。
獵戶村果真如傳聞所說,有錢,但是沒什麼用。
因為不方便出去,買東西困難,而且現在這個世道,糧食和鹽巴都緊張,棉花布料也難買。
偏偏這些都是生活必需品,比鹿茸人參和肉更緊俏。
在吃肉上頭,村子裡還真不差那一口。
祝長江的母親很好相處,她是被傳統禮教教育長大的女子,不識字,不出門,丈夫在的時候聽丈夫的,丈夫死了聽兒子的。
兒子不在家,額,何天比較強勢,那她就聽何天的。
現在已經發展到一天三頓飯吃什麼,都要問問何天。
何天隻需要幫著乾一些力氣活,劈柴,挑水,一點不複雜。
她閒來無事,跟祝紅碰頭,從養殖麋鹿開始,春天進山挖野菜婆婆丁,夏天養殖采藥找蘑菇,秋天更好,去山裡找找,就有撿不完的板栗橡子和鬆子之類,總之這裡與世隔絕,除了蟲子蛇多一些,物資不豐富,沒有其他毛病。
可何天從小生存的環境本來就窮,物資不豐富她都習慣了,隻覺得現在日子比之前好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