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歇斯底裡自我消磨,那才是陷入了敵人的圈套。
何天一個字都不提,反正她隻要個避風港,能待一天是一天,提了乾啥?
她現在一點資本都沒有,還要跟東家反抗,不要飯碗了?
不過要是祝長江提,那可就要補償她了。
而且何天經過祝紅這件事,得出一個結論: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彆看祝長江人在心不在,可隻要何天大大方方的跟祝長江離婚,然後,何天的存在,就會成為江心一生的噩夢。
何天過的不好,祝長江心疼,何天過的比江心好,江心心梗。
所以何天現在是最不著急的那個。
中午回到家,才發現祝長江也在家。
何天放下書包。
“你今天在家呀?”
說話功夫,何天去洗臉架子跟前,倒水洗手洗臉。
“我跟你說,最近我一直在掃盲班,學到好多東西,外麵的世界可真不一樣,就那個教我們認字的老師,竟然在美帝留過學,她還告訴我們,地球是圓的,那你說,是不是從地球北邊出發,往哪裡走,都是往南?真稀奇。”
“小天!”
“嗯?”
祝長江看何天澄澈的眼眸,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何天走上前,抓起祝長江的手。
“長江,我沒有家,你也沒有了,我們兩人都是孤兒,我們組建家庭,相依為命,就要把對方當做自己的依靠,你要是有什麼難處,儘管跟我說,要是有什麼我能做的,也跟我說。”
說到這,何天有點羞赧。
“你看,我每天做了什麼都告訴你,當然,我會的不多,或許能幫你的也不多。”
祝長江沒有在意何天的羞澀,硬著心腸。
“小天,我要跟你離婚。”
“什麼?”
何天疑惑,離婚這個詞對她來說挺陌生的。
祝長江咬牙。
“我說,我要跟你離婚,分開,結束我們的關係,你不再是我妻子,我會娶彆人。”
何天愣了愣,垂眸仔細回憶剛才祝長江說的話,像是不理解其中意思。
過老半天,何天才恍然大悟。
“長江,你的意思,是要休了我!”
祝長江其實心慌意亂。
“現在沒有休妻這一說,我們都是平等的,是離婚,不是休妻,我們分開,你可以重新嫁人,我也要娶彆人。”
何天像是明白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讓我像王杏花一樣,重新找個男人嫁了?”
祝長江聽到這話,竟然有點不舒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也可以不結婚。”
“我不結婚,你又要娶彆人,那我要去哪裡?我能去哪裡?”
祝長江也回過味來。
是啊,何天沒有地方去,她沒有家人,沒有來處,自己家,獵戶村?彆逗了,在他眼裡,那壓根不適合人類生存。
見識過外頭的便利,誰還想回到原始社會?
何天像是懵懂的孩子,全心全意依靠祝長江。
“你是要在外麵給我安排彆的住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