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年,戰亂不斷,跑錯隊伍的,戰死的,還有改了名字的,留在某個高地屍骨無存的,像何二奎這樣順利的,實在少有,駐地領導欣然答應,幫著何家人搖電話。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等待,何天一行人被帶到一個辦公室。
何天第一次見到電話機,那邊接線員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崔大妮一聽,還以為是何二奎在外麵的相好,先漲紅了臉。
好在隨著電磁波滋啦滋啦,好一陣子,終於成了男人的聲音。
‘何二奎這就來了。’
說著,那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何老爹一下子激動起來。
‘二奎,是二奎嗎?’
那邊的男人聲音裡帶著遲疑。
‘您是,我爹?’
老爺子笑著落淚。
‘哎哎,我是你爹,我跟你媳婦,還有你閨女,在老家活不下去了,出來逃荒,順便找找你,是吳連長幫忙找到你的,你這些年,哪兒去了?’
老爺子一說,就想起這些年的不容易,心裡忍不住悲痛,聲音哽咽住了。
‘我,我有媳婦?還有個閨女?’
何天上前。
“爹,我是你閨女,我叫何天,今年十二歲了,你離開家的時候,我娘才懷著我,你不知道我,難道也不記得我娘?是在外麵又娶媳婦了?”
這是崔大妮最在意的事情。
那邊何二奎趕緊解釋。
‘沒有沒有,我之前在戰場上受過傷,丟失了記憶,隻知道我是湖北人,叫何二奎,更多的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才耽誤了這麼多年。
當時我想著我都二十多歲了,在老家沒準已經娶親生子,這麼多年把你們忘記了,就已經很對不起你們,我哪裡能在不確定的情況下,在外麵胡亂娶呢?
你們放心,我這就跟部隊請假,我去沈陽火車站接你們去。’
崔大妮跟老爺子一聽,何二奎曾經受過這麼多苦,都忍不住疼惜,淚眼婆娑。
何天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也隻有這樣,才能解釋他這麼多年不回家,一個口信兒都不給帶。
不然說啥也不能輕易原諒。
‘那好,吳連長也說,部隊會幫我們買火車票,我們自己兜裡有錢,不占部隊便宜,您等著我們。’
掛斷了電話,老爺子跟崔大妮都像是一下子煥發光彩似的,眼神都有了光澤。
何天跟崔大夫對視一眼,兩人紛紛挑眉。
無論如何,先見到人再說。
現在的火車,都是為戰略部署的路線,各大軍區之間肯定是有線路的,有時候開會或者戰略部署更換,還要加班車。
一行人很快等到了三天之後的班次。
第一次乘坐火車,都很好奇,崔大妮看著一眼看不到頭的車廂,忍不住咋舌。
“這得多少匹馬,才能拉動這麼長的車啊!”
何天笑著跟親娘解釋,那是燒煤,用蒸汽機推動的。
蒸汽機是什麼?
何天看向崔大夫,崔大夫轉頭看向窗外。
據吳連長說,這火車是從軍閥手中繳獲的,裡麵臥鋪車廂舒適度可高了。
不僅有實木的桌子凳子,還有柔軟的真皮床墊。
就是崔大妮有點放不開,跟公爹和崔大夫一個空間睡覺。
何天讓娘去上鋪,倆老頭在下麵,行李就塞到床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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