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剛那一局下了兩個多小時,但沈經年依舊覺得不儘興。
“好啊。”
剛好,薑寧也還沒過夠棋癮。
按照圍棋規則。
贏了的人要先行。
所以,這把是薑寧執黑子。
她下的隨意,第一顆子就落在了天元的位置。
沈經年微微挑眉。
跟這人下棋,似乎每一次都能帶來不同的感受。
因為剛剛已經摸清了薑寧的路數,這一次,沈經年格外的仔細,幾乎每一步都非常慎重。
薑寧也是一樣。
剛剛那一局下來,她雖然摸清了沈經年的套路,但她之所以會贏,是因為沈經年沒看破她的局。
若是換成旁人跟她對弈也就算了。
但現在。
和她對弈的人是沈經年。
在沈經年麵前,現在自然不能故技重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人的眼中似乎隻剩下了棋子和對弈。
你來我往。
誰也沒有讓著誰!
高手對決,招招斃命!
場麵尤其精彩。
若是有懂棋的人在邊上站著的話,定會熱血沸騰!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
從三點到晚上七點半。
棋盤上戰況激烈,可依舊難分伯仲!
薑寧從未與人對弈超過四個小時的。
這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是太奇妙了。
她很喜歡。
薑寧一邊下棋,一邊吃甜品,渴了就喝一口清冽的子山雲霧,實在是愜意的很。
就在薑寧又拿起一塊甜品正要吃的時候。
沈經年好看的手指緩緩落下一子,接著便是那好聽又富有磁性的聲音。
“寧寧,承讓。”
寧寧二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有種說不出的好聽。
薑寧一愣,低眸看向棋盤,這才反應過來,她竟然輸了。
輸了?
竟然有人能贏了她!
簡直不可思議。
大意失荊州。
大意失荊州啊!
薑寧微微挑眉,叫他的名字。
“沈經年。”
“嗯?”沈經年緩緩看向她,深邃的鳳眸中如同墨染。
從未有人連名帶姓的叫過他。
薑寧是第一個。
偏偏,他竟然很喜歡聽她這麼叫他。
隻要她一叫他。
他就覺得心臟處酥酥麻麻的,仿佛要失控一般,是很陌生,也很愉快的感覺。
薑寧接著開口,“再來一局?”
餘亦能高詠,斯人不可聞。
難得遇到對手,薑寧不想隻對弈兩局就回去。
而且,她才剛摸清沈經年的路數。
自然要好好廝殺一場。
“好。”沈經年微微頷首。
其實沈經年也是同樣的感覺。
難得能遇到同頻且談得來的人,他自然不能錯過好機會。
棋品如人品。
通過下棋,他也能更多的了解她一些。
接下來。
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不知不覺間,時間就到了夜裡十一點。
兩人一共對弈四局。
薑寧兩勝兩敗。
打了個平局。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沈經年,沒看出來,你下棋這麼厲害!”
伸懶腰分明是特彆沒有形象的動作。
可她做起來,卻毫無違和感,反而很自然,也很養眼。
“你也很厲害。”沈經年一邊煮茶,一邊道:“你是我見過第一個下棋如此厲害的人。”
幾乎沒人能跟沈經年打成平手。
薑寧是第一個。
薑寧看了看手機,“可惜都十一點了,要不然真想在跟你對弈幾局。”
沈經年薄唇輕啟,“來日方長。”
“對。”薑寧微微點頭,“來日方長。”
薑寧將桌子上的包拿好,“那咱們現在找個地方去吃飯吧?”
下棋的時候不覺得餓,現在突然站起來,還挺餓的。
“行。”沈經年微微頷首。
兩人一前一後的從包廂出去。
薑寧走在前麵。
沈經年走在後麵。
晚上十一點
下完棋,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
這會兒,很多餐廳基本上都已經閉店了,正是吃路邊攤夜宵的好時間。
薑寧已經很久都沒吃過夜宵了。
距離她上一次吃夜宵,還是在一個月前。
薑寧看向沈經年,“你想吃什麼?今天我請客。”
“我不挑食。”
“那你介意吃路邊攤嗎?”薑寧接著道:“我知道有一家特彆好吃的路邊燒烤,這個點過去可能都已經在排隊了。”
什麼能證明一家餐廳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