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裡雅字字誅心。
宴會廳的眾人本來就對薑寧有所懷疑,聽到這話,就更懷疑了。
“時小姐的手掌不會已經被灼傷了,卻故作鎮定吧?”
“天呐!她可真是夠能忍的。”
“我要是她的話,我肯定忍不下去。”
就在此時。
啪!
薑寧很輕鬆地就打開了八音盒的蓋子。
叮叮叮
頓時有美妙好聽的音樂從盒中傾瀉出來。
西裡雅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嘴角。
眼睛瞪得極大。
“怎,怎麼會這樣?”
生機的蓋子明明隻有她才能揭開。
可為什麼!
為什麼薑寧也揭開了?
不是說薑寧婚內出軌,還打過胎嗎?
如果她真打過胎的話,又怎麼可能打開生機的蓋子?
宴席廳的賓客們也全都愣住了。
“天呐!天呐!時小姐竟然打開了生機的蓋子!”
“這說明,時小姐是個完美無瑕,至純至淨的人!”
“時小姐果然是德藝雙馨,表裡如一啊!”
“假的,流言全是假的!時小姐雖然離婚了,可她根本就沒有婚內出軌,也沒有墮過胎。”
“我就知道時小姐絕對不是那種人。”
“太好了!生機還時小姐一個清白了。”
薑寧拿著八音盒,目光看向西裡雅,“謝謝西裡雅小姐的厚禮,我就不客氣了。”
她的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並沒有因為可以打開八音盒的蓋子就得意洋洋,甚至連聲音都是清清淺淺的,不像個隻有二十歲的小姑娘,反倒像曆儘千帆的上位者,麵對任何場合都能輕鬆拿捏。
這一刻,不矜不伐一詞開始具象化!
宴席廳的眾人看著薑寧,眼底全是敬佩的神色,紛紛感歎道:“果然,司家和時家的後代絕對不會讓人失望。”
“那是必須的!猛獸和猛獸的結合,怎麼可能會出現一個牛犢呢?”
“......”
薑寧把八音盒遞給身旁的管家,“劉叔,幫我收起來。”
“好的孫小姐。”管家恭敬的接過八音盒。
“願賭服輸,”西裡雅壓下眼底的震驚,轉頭與薑寧對視,“既然我有言在先,就不會出爾反爾!”
薑寧微笑著點頭,“言而有信,西裡雅小姐不愧是萊恩家族的血脈。”
她分明比西裡雅還小幾歲,可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卻有股長輩誇獎小輩的壓迫感,甚至讓西裡雅都有些不敢抬頭直視薑寧的眼睛。
西裡雅往前走了幾步。
“薑小姐,我還有句話想要跟你說。”
“但說無妨。”薑寧語調淺淺。
西裡雅壓低了聲音,緊接著開口,“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揭開生機的蓋子,但我知道,你肯定用了什麼特殊手段,我一定會揭開你的真實麵目的!”
幾乎是這個話音剛落,西裡雅突然兩眼一翻,體內湧出暖流,順著裙擺流到地上,散發出巨大的尿騷味。
砰!
西裡雅直接倒在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看起來非常可怕。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
眾人幾乎反應不過來,都愣住了,不知道西裡雅這是在乾什麼。
台下的珍妮弗也愣住了,臉色慘白。
司家的十三個兄弟意識到事情不對勁,立即來到台上,“笙寶,怎麼回事?”
薑寧將手裡的紅綢交給司旭東,“大哥,你跟其他哥哥們趕緊用這塊紅綢把四周都圍起來,將西裡雅圈在中間!我來看看西裡雅是什麼情況!”
“好的!”司旭東秒懂薑寧這話裡的意思,立即將紅綢分給其他兄弟們。
說完,薑寧又看向司旭南,“二哥哥,你去把放在宴會廳西邊的醫療急救箱拿過來。”
“好的笙寶。”
若是旁人遇到這樣的情況,定會緊張到方寸大亂,但薑寧卻有條不紊的道:“三哥哥四哥哥,你們去和舅舅舅媽們安撫下宴會廳其他人的情緒,彆讓他們上台來圍觀。”
“好的。”
司旭西和司旭北點點頭,立即往台下走去,和司家的八個舅舅和舅媽一起做起了安撫工作。
就連司老夫人也親自下場。
待台下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西裡雅了。
宴會廳的紅綢又寬又長,布料厚實不透光,由司家的十個哥哥親自拉著圍成了一個圈圈,把薑寧和西裡雅圍在中間,並且,十個哥哥們都是麵向眾人,背對著西裡雅。
珍妮弗也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立即衝到台上,“萊恩小姐!”
司家人在乾什麼?!
他們想謀殺萊恩小姐嗎?
對,他們肯定是想落井下石。
但西裡雅剛衝進被紅綢圍住的圈圈裡,就看到這麼一幕。
薑寧將自己手腕塞到了西裡雅的嘴裡。
另一隻手在給西裡雅號脈,神色從容。
雖然有絲絲血跡從西裡雅的嘴裡流出來,但薑寧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珍妮弗一愣。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麼一幕。
原來,司家人用紅綢圍成一個圈圈,並不是要加害萊恩小姐,而是在保護萊恩小姐的隱私!
更讓珍妮弗沒想到的是,薑寧為了保護西裡雅不咬到舌頭,竟然把自己的手腕塞到了西裡雅的嘴裡。
這一刻。
珍妮弗在薑寧身上看到了四個字。
大國風範!
珍妮弗接著道“”“時小姐,我們萊恩小姐患有癲癇,必須要馬上送去醫院搶救。”
“來不及了。”薑寧的神色有些凝重,接著道:“西裡雅不是簡單的癲癇,必須馬上進行醫治,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我是醫生,你現在必須認真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
“好的,您請問。”
薑寧看向珍妮弗,“西裡雅是不是生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