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老太太。”
鄭老太太的目光又落在一旁的緹娜身上,“你先回去吧。”
緹娜還想說些什麼,可對上鄭老太太的眼神時,又什麼都不敢說了。
她隻是這裡的醫生而已。
而鄭老太太是雇主。
緹娜走後不久,鬆蘿就來了。
鬆蘿也是古堡中的醫生,比緹娜年長些,和緹娜一樣,也是個女醫。
為了防止徐知舟紅杏出牆,給鄭向前戴綠帽子,古堡中幾乎沒什麼異性。
呈現陰盛陽衰的局麵。
鬆蘿坐到床邊,笑著說:“夫人,您放鬆些,現在我來為您檢查身體。”
“好的。”
徐知舟點點頭。
鬆蘿接著又問:“您現在感覺哪裡不舒服?”
“頭很疼。”徐知舟接著道:“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樣。”
那是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
“好的,我知道了。”鬆蘿笑著說:“您先躺下來,放輕鬆。”
“好的。”徐知舟點點頭。
徐知舟躺在床上。
鬆蘿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箱,拿出一個小瓶子,拔掉木塞蓋,放在徐知舟的鼻子下麵輕輕晃了晃。
徐知舟隻覺得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旋即便失去意識,進入了夢鄉。
鄭老太太看向鬆蘿,“你跟我過來下。”
“好的。”鬆蘿點點頭,跟著鄭老太太來到外麵。
等徐知舟再次醒過來時,傭人就拿著紅紅綠綠的藥丸走過來,“太太,這是鬆蘿醫生給您開的藥,請您按時服用。”
“我這是怎麼了?”徐知舟按了按太陽穴。
傭人接著道:“鬆蘿醫生說您這屬於精神分裂,也屬於癔症的一種,必須要按時吃藥,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精神分裂?
癔症!
徐知舟微微蹙眉。
所以......
她會做那個莫名其妙的夢。
她會對傭人口中那個叫時笙的人名如此敏感,都是因為她生病了嗎?
“太太,您快吃藥吧,一會兒水該涼了。”傭人接著又道。的
“好的。”徐知舟這才回過神來,接過傭人遞過來的藥丸和水,一口氣吞下了五六顆藥丸。
等徐知舟吃完藥丸,傭人這才來到前廳。
鄭老太太正在跟鄭向柔聊天。
“老太太。”
鄭老太太瞥了傭人一眼,“她把藥都吃了嗎?”
“都吃了。”傭人接著道:“我親眼看著太太吃下去的。”
鄭老太太鬆了口氣,點點頭,“以後記得每天給她按時送藥。”
“好的老太太。”
鄭老太太擺擺手,“你先下去吧。”
傭人轉身離開。
鄭向柔疑惑的道:“怎麼回事?您又給她吃藥了?這藥不都斷了十多年了嗎?”
鄭老太太的神色很難看,“她今天問我時笙是誰。”
時笙!
“天呐!”鄭向柔捂著嘴巴,驚愕的道:“怎麼會這樣?她,她她不會真的要想起什麼了吧?”
鄭老太太冷哼一聲,“怕什麼?隻要有我在,她翻不了天的。她這輩子,永遠隻能是向前的妻,我鄭家的兒媳婦!”
鄭向柔看了看四周,“看來咱們當年就不應該心軟給她停藥!”
正常人。
哪有一失憶就失了二十多年的?
徐知舟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服用了十年的治療精神方麵的藥物,一直到前十年才停藥。
本以為吃了十多年的藥,徐知舟就想不起來什麼了。
沒料到。
徐知舟居然憋了個大的。
鄭老太太眯了眯眼睛,眼底全是陰狠的神色,“既然那個賤人這麼不安分,這次,就準備吃藥吃一輩子吧!吃到她死為止。”
她給過徐知舟機會的。
是徐知舟不珍惜。
鄭向柔點點頭,目光如同陰溝裡的毒蛇,“您說得沒錯,這種不安分的女人,就應該讓她吃藥吃到死!”
當
牆上的鐘表傳來整點提示音。
鄭老太太抬頭看了看時間。
晚上七點。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我要去佛堂誦經了。”
這是鄭老太太的習慣。
她茹素信佛,每天晚上七點鐘準時去佛堂誦經,九點鐘準時結束,二十年如一日。
來到佛堂。
鄭老太太合十,很虔誠的跪在蒲團上,先是恭敬的磕了個頭,然後一邊念經,一邊敲擊著木魚。
是《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長期誦此經文可以淨化心靈,祈福平安。
高考結束的第二天,薑寧和西裡雅回到京城。
處理完京城的事情後,薑寧又和西裡雅坐上了飛往P國的飛機。
嶽千藍也跟著一起來了。
經曆一天一夜的飛行後,飛機在第二天早上五點多,準時抵達P國首都嘉業頓。
下了飛機,西裡雅笑著道:“笙寶,三月,我先帶你們去酒店吧!你們倆好好休息一天,然後我明天早上再來酒店接你們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