緹娜是個行必果的人。
沒把徐知舟的真實情況告知薑寧,她已經有些愧疚了,答應薑寧的事情,她自然要做到。
司華裳。
在聽到這個名字時,徐知舟先是愣了下,然後搖頭,“不認識。”
聞言,緹娜鬆了口氣。
看來,司華裳和徐知舟並不是一個人。
但緹娜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夫人,您確定您不認識嗎?”
“是的。”徐知舟點點頭,“我不認識。”
一句話說完,徐知舟接著又道:“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個名字挺熟悉的。”
就好像。
在哪裡聽過一樣。
“要不您再仔細想想?”緹娜接著開口。
徐知舟搖搖頭,旋即道:“可能是哪本書裡的人物,我記混了吧。”
除了做點心之外,徐知舟閒暇時光還喜歡捧著書看。
上至世界名著。
下至言情小說,她都喜歡看。
司華裳的名字如此好聽,想必肯定是書裡的主人公。
“哦這樣啊,”緹娜莫名的鬆了口氣,看向徐知舟,接著道:“夫人,您臉色不好,要不要我給您開點藥?”
“不用。”徐知舟搖搖頭,“鬆蘿已經開過了。”
“開過了?”緹娜接著問道:“鬆蘿給您開的什麼藥?您可以給我看看嗎?”
按理說,鬆蘿那樣的醫術,隻要開了藥,就會一天比一天才對。
可徐知舟這些天的臉色卻逐漸變差。
徐知舟看向緹娜,“每次到點了都是鬆蘿親自送藥過來,我這裡也沒有。”
“那鬆蘿有沒有說您現在是什麼症狀?”緹娜又問。
“是精神分裂前兆。”徐知舟回答。
很多精神分裂症前兆都是嚴重抑鬱。
而徐知舟就有抑鬱史。
聽到這話,緹娜也沒有多想,她和鬆蘿是朋友,相信鬆蘿的人品。
於是,緹娜便囑咐道:“夫人,那您一定要按時吃藥,多注意休息!”
“好的。”
“那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說完,緹娜轉身便離開了徐知舟的房間。
緹娜走後,徐知舟便躺在床上開始休息。
剛躺下沒多久,徐知舟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
很恐怖的夢。
夢裡四處都是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隻聽得周圍傳來的嬰兒啼哭聲。
“哇哇哇.......”
然後是男人痛苦的呐喊聲,“華裳。”
還有老人撕心裂肺的哭聲,“華裳,我的兒啊,你到底在哪裡!”
“華裳!”
“華裳!!!”
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接著畫麵一轉。
她看到自己出現在一個教堂內。
陌生的男人將自己的手交到另外一個男人的手裡,“我們的父親早逝,華裳是我們唯一的妹妹,從小便嬌生慣養,她為愛奔赴千裡,不要辜負她。”
又有一個男人走過來。
“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的話,我和大哥,還有六個弟弟們的拳頭可不會放過你!”
夢裡,徐知舟看不清他們的臉。
她努力的瞪大眼睛,可就在這個時候,莊嚴的教堂卻成了一個張開血盆大嘴的恐怖巨獸,將所有人都吞咽了下去。
這一刻!
所有人的臉都成了血肉模糊的樣子。
“啊!!!”
徐知舟滿臉冷汗的從噩夢中驚醒。
心跳跳得非常快。
撲通!
撲通
“司華裳,”徐知舟抬手按了按太陽穴,臉色慘白,“司華裳到底是誰!”
為什麼,為什麼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徐知舟用手拍打自己的腦袋,隻覺得腦子好像要炸開了一般。
這邊。
緹娜回到醫務室後,便開始給薑寧打電話。
薑寧很快就接了。
“喂,你好。”
“薑小姐,我是緹娜,”自報家門後,緹娜便直接進入主題,“我剛剛已經問過我們夫人了,她說她不認識司華裳。”
徐知舟不認識司華裳,那薑寧交給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再次聽到薑寧的聲音,緹娜終於沒有了心虛感。
要不然,她總為自己在薑寧麵前隱藏了徐知舟的麵貌而感到愧疚。
不認識......
聽到這話,說薑寧不失望,那是假的。
不過,她並不氣餒。
“好的,謝謝緹娜小姐。”
“您太客氣了薑小姐。”
薑寧在掛斷緹娜的電話後,又打了個視頻電話給時南星。
時老夫人和司老夫人都不認識鄭家,隻能說明這三家沒有世仇而已。
可沒有世仇,並不代表沒有情仇。
萬一。
是情仇呢?
時南星剛好從會議室出來。
“笙寶。”
“爸,您在忙嗎?”薑寧問道。
“不忙,”時南星接著道:“最近南山救助站那邊傳來消息,說有一個人的信息很符合你媽,我打算過去看看。”
薑寧立即道:“真的嗎?有照片嗎?”
“有照片,但是對方被燒傷了,五官殘缺,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麵目了,鑒定結果也做了,但是還沒出來。”雖然那個人是司華裳的幾率並不大,但時南星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萬一。
那就是司華裳呢!
自從醒來後,時南星一刻也沒放棄尋找過司華裳。
薑寧微微點頭,“那如果有消息的話,您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好的。”
薑寧接著道:“對了爸,問您個問題。”
“笙寶你問。”
“您認識鄭向前嗎?”薑寧問道。
鄭向前?
時南星先是很仔細的想了下,然後搖搖頭,“不認識。”
不認識......
薑寧秀眉輕蹙。
連時南星都不認識,所以,要排除情仇?
可世仇和情仇都排除了。
鄭家還有什麼理由能將司華裳囚禁了二十年呢?
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