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寧比她更甚三分不止。
鄭向柔想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偏偏就長在了薑寧身上。
司華裳瞬間從睡夢中驚醒。
“啊!”
初春的天,一盆冰水倒在身上,讓司華裳瞬間就打了寒顫。
“你個小賤人!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睡懶覺!不知道去伺候我媽吃飯嗎?”說到這裡,鄭向柔一把揪住了司華裳的頭發,惡狠狠的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的?故意要給我媽臉色看?我告訴你,這個家裡還有我呢!我媽仁慈不跟你這個賤人一般計較,不代表我能允許你在我媽頭上拉屎!”
司華裳的臉色很白,連帶著嘴唇上也沒什麼血色,語調虛弱的開口,“向柔,我今天很累。”
非常累。
司華裳覺得自己的狀態又回到了十年前,每天都渾渾噩噩的。
“累?”鄭向柔冷哼一聲,“徐知舟,彆給我裝了!你在我們鄭家是當少奶奶的,每天在我們家吃香的喝辣的,過著上等人的生活,你有什麼資格說累?”
“說!你是不是誠心的,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媽?氣死我媽你好在這個家裡興風作浪對嗎?”
這些年來,他們鄭家給了司華裳最好的生活。
錦衣玉食。
可司華裳呢?
不但不懂的感恩,還一副他們委屈了她的樣子!
簡直惡心。
鄭向柔越看司華裳就越覺得惡心,恨不得直接把司華裳給殺了。
但很明顯。
直接弄死司華裳,也太便宜司華裳了。
司華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隻覺得腦子暈沉沉的,她努力的讓自己打起精神,看向鄭向柔,“向柔,你誤會了,我從來就沒有這麼想過,我是真的有點累......”
“賤人!你就是個賤人!你也有資格說累?你知不知道,我哥是因為你死的,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一家三口現在不知道多幸福!”
“徐知舟!最該死的人是你!”
“是你!”
緹娜剛走到來樓上,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鄭向柔的嘶吼聲。
循著沒提議關嚴的門縫,緹娜看到鄭向柔揪著司華裳的頭發,惡毒的話語和鋒利的刀子一樣,讓人站都站不穩。
不僅如此。
司華裳還渾身都濕透了。
緹娜一直都知道司華裳在鄭家過得不是什麼好日子。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鄭家人會如此侮辱她!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都無法讓人忍受!
這也是緹娜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看到鄭家人的所作所為。
過分!
太過分了!
緹娜緊緊蹙著眉,雙手也是緊握成拳。
不行!
她不能再看著他們如此欺負司華裳了。
緹娜深吸一口氣,眼看就要推門了,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隻手,按住了她。
緹娜回頭。
隻見,來人是鬆蘿。
鬆蘿朝她搖搖頭,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看到鬆蘿,緹娜愣了下。
鬆蘿是來給司華裳送藥的,無意間看到了這一幕,當下,她立即拉著的緹娜往一邊的空房間走去。
“鬆蘿學姐!”幾乎是剛走到空房間,緹娜便直接甩開鬆蘿的手,憤怒的道:“你知道他們對夫人做了什麼嗎?P國是個自由平等的國家!”
可就是在這樣一個國家,卻發生著如此黑暗的事情。
鬆蘿就這麼看著緹娜,“緹娜,你冷靜些,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任,你確定你能幫助夫人解脫眼前的困境嗎?”
“彆忘了,你入職時跟鄭家簽過什麼協議。”
聞言,緹娜臉上的氣焰瞬間消散了幾分。
鬆蘿接著開口,“緹娜!請記住你的身份,你隻是個普通人而已,你知道你這樣莽撞的衝進去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嗎?你覺得憑你個人的力量,能把夫人救出來?我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是啊。
她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她怎麼惹得起鄭家呢?
如果她直接衝進去的話,不但救不了司華裳,連她自己都有可能會深陷泥潭。
鬆蘿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開口,“緹娜,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可社會就是這樣的。咱們這樣的底層人,根本無力改變現狀。”
因為無力改變現狀,所以隻能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鬆蘿伸手拍了拍緹娜的肩膀。
說完這句話,鬆蘿就轉身離開了。
緹娜看著鬆蘿的背影,有些無力的靠在牆壁上,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眼底全是痛苦的神色。
上帝賦予她憐憫之心,卻沒有給她解救眾生的能力。
為什麼?
為什麼要讓她看到這一切!
就在此時,緹娜突然從地上看到一包藥。
綠色的包裝。
緹娜眼底閃過好奇的神色,立即走過去把藥撿了過來。
隻見,這是一治療種精神疾病方麵的藥,並且這種藥長期服用的話,還會出現記憶淡化的副作用。
鬆蘿是來給司華裳送藥的。
難道.......
這藥是給司華裳吃的?
可司華裳從來就沒有什麼精神方麵的疾病啊!
緹娜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眼睛瞪得極大,眸底全是震驚的神色。
不行!
她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鄭家人毀掉司華裳了。
她得想辦法幫助司華裳找回記憶,重獲新生,逃出鄭家古堡。
思及此,緹娜從地上站起來,臉上全是堅定的神色。
十五分鐘後。
緹娜來到醫務室。
鬆蘿正在和男朋友視頻。
“鬆蘿學姐。”
聽到緹娜的聲音,鬆蘿掛斷視頻電話,微微抬頭,“緹娜,怎麼了?”
緹娜走到鬆蘿身邊,“鬆蘿學姐,我覺得你說的對,以前是我太高看自己了,像我們這樣的底層人,就應該乾底層人該乾的事情!我不該多管閒事的,對不起,之前讓你為我擔心了。”
說到這裡,緹娜朝鬆蘿微微彎腰,是非常具有誠意的道歉。
“沒事,”鬆蘿笑了笑,“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緹娜接著道:“對了,夫人今天還沒吃藥吧?我看你正在跟姐夫聊天,要不,我幫你去送藥?”
鬆蘿眼底浮現出猶豫的神色。
司華裳每天都得吃藥。
稍微出點差池,她的記憶都有可能會發生問題。
緹娜笑了笑,“鬆蘿學姐你放心,我保證親眼看著夫人把藥全吃了!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