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
鄭家古堡大廳內的氣氛仿佛一下子凝結了。
不僅鄭老太太臉色灰敗難看。
就連鄭向柔都愣在了原地,轉頭看向管家,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掉了。
時笙?
時小姐?
管家與鄭老太太對視,“皇室要找的人是時笙時小姐。”
再次從管家口中聽到薑寧的名字,鄭老太太幾乎站不穩,呼吸急促。
怎麼會這樣?
薑寧怎麼會成為皇室的貴人?
不!
不可能的。
鄭向柔慘白著一張臉,“搞錯了!肯定是你搞錯了!時笙就是個小賤種而已,她憑什麼成為皇室的貴人?是不是剛好同名同姓?”
他們鄭家也是向P國提供了重要機密文件,這才得以背靠溫莎家族的。
薑寧憑什麼成為P國的貴人?
所以。
肯定是同名同姓!!!
“不是同名同姓,”管家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大小姐,我還聽說是莎莉王後和紮克先生親自將時小姐從皇室警司的小黑屋裡接出來的。”
P國確實有可能會出現第二個跟時笙同名同姓的人。
但皇室警司絕對不會出現第二個時笙!
砰!
聽到這話。
鄭向柔直接跌坐在地上,身上提不起來半點力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爬到鄭老太太身邊,抓住鄭老太太的衣服,害怕的道:“媽,怎麼辦啊?時笙那個小賤種仗著有莎莉王後撐腰,她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
沒人知道鄭向柔現在有多害怕。
尤其是想到她是怎麼折磨司華裳的時候,鄭向柔就更害怕了。
整個人都在發抖。
早知道就直接弄死司華裳了,若是直接弄死司華裳的話,薑寧也不會找到鄭家來,更不會有這麼多事!
可事到如今!
後悔有什麼用?
後悔又不能讓時光倒流。
“不怕,不怕,”鄭老太太抱住發抖的鄭向柔,儘量穩住自己的情緒,“有媽在呢!媽會保護你的!”
鄭向柔現在是鄭家唯一的後代了。
她要是出什麼事的話,那鄭家可就要絕後了!
不行的。
兒子已經被司華裳給害死了。
女兒不能再被司華裳的女兒給害死了!
身為母親,她一定要保住女兒。
鄭老太太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
就在此時。
客廳的大門突然那被人暴力踢開。
砰!
鄭向柔被嚇得一抖。
接著,就看到一群穿著製服的人從外麵走進來。
“馮月娥,鄭向柔是吧?”為首的人直接走到母女倆麵前停下,拿出自己的證件,剛正不阿的開口,“我是新任的皇室警司,警司長桑格·米勒。現在懷疑你們倆與誣陷他人入獄和非法囚禁罪等幾樁罪名有關,奉命來查封鄭家名下所有資產,並緝拿你們二位。”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查封所有資產?
緝拿!
鄭向柔隻覺得天都塌了,她緊緊握著鄭老太太的手臂,哭著道:“媽,救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的。”
鄭向柔早就過慣了好日子,讓她去坐牢,簡直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更何況,那還是皇室警司。
皇室警司內關的都是窮凶惡極的罪犯。
被關到那裡的人簡直比下地獄了還要難受。
馮月娥直接站在鄭向柔的前麵,將女兒護在身後,看向桑格,語調堅定的道:“警司長先生,你剛剛所說的那些罪名都是我一個人乾的,和我女兒鄭向柔沒有任何關係,你們要逮捕的話,就逮捕我一個人!”
“我的女兒是無辜的!”
桑格眯著眼睛,“根據我們接收到的證據和文件,你和你女兒都是主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一味包庇隻會加重你們的罪行!”
“來人!把他們倆拷起來!”
隨著桑格的一聲令下,立即有人拿著手銬拷鄭老太太和鄭向柔。
鄭老太太一把揮開前來銬住她的人,大聲的喊道:“我要見奧德利先生!”
奧德利先生是皇室警司的一把手。
有他在,說不定能保住鄭向柔。
鄭老太太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她現在隻能拚儘全力的保住鄭向柔。
“奧德利?”聽到這話,桑格直接笑出聲,“老太太,你還不知道吧?奧德利因為受賄加上得罪了時小姐,現在已經被免職關進了小黑屋。”
“不止奧德利,就連前任警司長和副警司長都因為玩忽職守罪名被革了職,你想見奧德利的話,就去小黑屋跟他見麵吧!”
“什麼?”鄭老太太瞪大眼睛。
眸底全是不敢置信的神色,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桑格的自我介紹是新任警司長。
本以為隻是正常職位更換而已。
鄭老太太怎麼也沒想到,居然連警司長和副警司長都被這件事給連累了!
可怕!
這太可怕了。
薑寧到底是什麼來路?
她是怎麼成為皇室貴人的?
這一切都太離奇了!
“帶走!”桑格懶得跟鄭老太太廢話,一聲令下,鄭老太太和鄭向柔都被控製了起來。
鄭向柔哭著不願意配合,“放開我,放開我!我是無辜的!這件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媽!媽!您說說話啊!您救救我啊!”
鄭老太太也劇烈的掙紮著,“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願意認罪!你們放了我女兒!”
“都給我老實點,”桑格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走過去,一把揪住鄭向柔的頭發,左手掏出槍抵住鄭向柔腦袋,“你要是再不配合的話,當心我的槍會走火!”
另一邊。
韋廷古堡。
裡間的金針渡穴還沒有結束。
莎莉王後雙手手指交叉在胸前,很虔誠的禱告著:“上帝庇佑,上帝一定要庇佑我的霍利斯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的難關。”
“王後。”
就在此時,一名助理恭敬的走到莎莉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