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露就這麼看著薑寧。
微微眯著眼睛。
時家大小姐又怎麼樣?
司家的小公主又怎麼樣?
現在還不是成了人人喊打,見不得光的小偷!
一旦薑寧被扣上小偷的帽子,司家和時家的臉都會被她丟光。
女警拿著項鏈,看向薑寧,“這床鋪是你的?”
換成旁人,被警察如此問話,多多少少會有些慌亂,可薑寧臉上卻半點波瀾都沒有,而是很淡然的道:“沒錯,這床鋪是我的。”
“但項鏈不是我偷的。”
時露臉上全是憤怒的神色,指著薑寧,“不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又是誰偷的?難道我的項鏈還會自己長腳跑到你的床上去嗎?!怪不得不讓我搜你的床鋪,原來是做賊心虛啊,沒想到堂堂時家大小姐竟然是個不要臉的小偷!”
司旭北直接擋在薑寧麵前,看向時露,“胡說八道!我妹妹不可能偷東西!”
薑寧被找回來時,母親和嬸嬸們就送了她一個百寶箱。
裡麵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個個都比時露的這條項鏈珍貴,平時也沒見薑寧拿出來顯擺一下,她又怎麼會偷舍友的項鏈?
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很明顯。
這是時露故意要陷害他的妹妹。
“寧寧才不是小偷,”夏迎也在這時候站出來,“偷東西也是要有動機的,她是時家大小姐,一個什麼都不缺,被愛包圍的女孩子,又怎麼稀罕你這條破項鏈?”
“夏迎說得沒錯,”馬招娣跟著開口,“我們了解寧寧的為人,她根本就不屑於做出這種事情!”
彆說薑寧是時家大小姐。
哪怕她不是時家大小姐,她也不會偷東西的。
一旁的王慧慧看向時露,“時露,我也相信時小姐不會偷彆人的東西!是你在陷害時小姐!”
周雨婷緊接著開口,“沒錯,肯定是你在陷害時小姐,你從進宿舍這天起,就羨慕時小姐長得比你漂亮,家世比你好,論動機,你才是最有動機的那個。時小姐可沒有偷你東西的動機!”
王慧慧和周雨婷已經把薑寧得罪的死死的了,現在當然要想辦法彌補。
“沒錯,偷東西是需要動機,時家大小姐雖然不缺錢,可誰知道她是不是心理變態,享受著偷東西帶來的快感!這種人,當今社會還少嗎?”時露看向幾人,眼底全是諷刺的神色,“王慧慧,周雨婷,夏迎,馬招娣,你們幾個之所以幫著薑寧說話,無非就是因為薑寧是時家大小姐,你們想討好她!”
如果薑寧不是時家大小姐的話,他們還會這麼幫著薑寧說話嗎?
尤其是馬招娣和夏迎!
說不定,這兩人早就知道薑寧的真實身份了!
惡心。
都是一群惡心的人。
蛇鼠一窩。
“真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正義了嗎?哪怕薑寧是時家大小姐,一旦觸及法律紅線,她就應該為自己的偷盜行為負責!”
說到這裡,時露看向警察,“警察小姐,我這條項鏈價值20萬,你們可以拿到任何鑒定中心去鑒定。請問,涉案金額如此重大,薑寧該不該被抓起來,等待法院判刑?!”
就算無人跟她統一戰線,就算無人和她站在一邊,她也能漂漂亮亮的贏了這一戰!
時露現在很慶幸自己沒有把計劃告知王慧慧和周雨婷,項鏈的事情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的。
若是她把計劃告訴這兩人的話,以這兩個白眼狼的性格,估計現在早把自己賣了!
為首的女警點點頭,“涉案金額較大,若是經過調查後,確認是薑寧偷的項鏈的話,被害人提起訴訟,那麼就有可能會被判處三年以上,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請各位先去警局配合調查吧。”
警方辦案講究人證物證,邏輯自洽,自然不會僅憑項鏈是在誰床上找到的,就認定誰是小偷。
“我是一定要訴訟的!”時露看向薑寧,“無論誰來,我都不會出具諒解書。”
她故意強調了‘諒解書’這三個字。
薑寧與時露對視,眉眼依舊,“你就這麼確定你的項鏈是我偷的?”
“在你床上找到的,不是你偷的還能有誰?”時露眯著眼睛,的“薑寧,彆以為你是時家大小姐你就了不起!這一次,沒人能護得了你,你死定了。”
時露現在很得意。
因為她知道,在沒有人證和物證的情況下,薑寧很難洗脫嫌疑。
薑寧現在如此淡定,無非就是覺得,項鏈上沒有她的指紋而已。
沒錯。
警方確實可以在項鏈上提取指紋。
可如果薑寧是在戴上手套後,才去偷項鏈的話,也不會留下指紋。
所以。
薑寧根本無法自證清白。
接下來。
隻要等著時家人和司家人來求她出具諒解書就行!
一旦她出具了諒解書,司家人和時家人這輩子都不敢得罪她。
因為她若是把諒解書公之於眾的話,堂堂時家大小姐,就會被蓋上恥辱的印章。
想到司家人和時家人也有求自己的一天,時露的心裡就非常暢快。
薑寧不再跟時露多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警察:“我有直接證據能證明項鏈不是我偷的,而是時露故意將貴重物品放在我的床上,誣陷我偷東西,故意捏造事實,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這種行為已經構成了誣陷罪和陷害罪!我會堅持追究她的責任。”
時露臉色先是一白,隨後又很快的緩和過來。
證據?
薑寧能拿得出什麼證據?
憑她那張嘴就能洗脫罪名?
根本不可能!
如果大家都能靠嘴來洗脫罪名的話,那還要律師做什麼?
“證據在哪裡?”警察問道。
薑寧微微轉眸,目光落在了床上。
薑寧的床和宿舍其他人的床一樣,為了有一個自己的獨立小空間,搬來宿舍的第一天,就在四周安裝了床簾,是那種不透光的,晚上一個人在床上追劇睡覺都很有安全感。
“在我床簾的右上角,有一個微型監控。”薑寧語調淡淡,“雖然監控視角隻能拍到我自己的床,但既然項鏈是在床上找到的,那它到底是怎麼出現在我的床上的,我想,應該被拍攝得非常清楚。”
薑寧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她早就知道時露心術不正。
小人難防,庸人敬惡不敬。
為了以防萬一。
在開學的第二天,她就在自己的床簾上掛了個微型監控。
這樣,既保護了自己,也不會拍攝到宿舍內其他人的隱私。
隻是她沒想到,這個監控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聽到薑寧的話,時露臉色微變。
什麼!
有監控?
薑寧居然在自己的床上放了監控。
時露隻考慮到了宿舍內是不能安裝監控的,所以無人能證明這條項鏈是她放在薑寧的床上的,可時露怎麼也沒想到,薑寧居然會無聊到用攝像頭監控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