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肖石井身上,就算暫時沒人說話,肖石井也能讀懂她們的意思:真的假的?
徐一流信誓旦旦地說:“你們不要看她的外表,這種具有迷惑性的外表嫌疑最大!很容易讓人對她沒有警惕,就容易讓她得手,我說的有道理吧?”
“而且,我偷聽到她和彆人討論什麼計劃,我懷疑,凶手不止一個,她還有同夥!”
把水攪渾吧。
陽光從走廊封閉的玻璃窗照進來,灑在徐一流的側麵,正麵看她反倒有些看不清。
鎮民們的神情漸漸嚴肅,麵對肖石井夾雜了懷疑與凶惡。
“但是!”徐一流話鋒一轉,“你們可不能貿然對她做什麼!”
大娘終於忍不住問她:“你不是說她是凶手嗎?”
“是啊。”徐一流理直氣壯地說,“但我隻是偷聽到的,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跟大家說隻是因為我覺得大家不應該被蒙在鼓裡。”
鎮民們麵麵相覷。
“那你想我們怎麼辦?”眼鏡男人審視地看著她。
徐一流憨笑道:“不怎麼辦,隻是通知你們一聲,我可不能讓你趟渾水。所以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今天,我就要給她點教訓。”
說著,她不容置疑地拖著開始劇烈掙紮的肖石井往衛生間走。
“放開我!”肖石井低聲警告道。
徐一流任她撲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大家,我很能打,天生力大無窮。她一開始麵對你們可憐兮兮,現在馬上就要露出真麵目,果然凶手就是這樣。”
肖石井僵住了。
這臟水潑在她身上,如果她在這個時候動真格去擺脫徐一流,暴露出自己的武力值,就會立刻加重鎮民對她的懷疑。
那個時候很有可能鎮民根本不會顧忌什麼冒失,直接就圍攻她了。
她不能那樣。
肖石井咬牙切齒含淚道:“你要殺了我嗎?”
其它人也都在看徐一流。
義正言辭說這些的人,難道能隨隨便便對人動殺意嗎?
徐一流輕蔑地看著她:“我?我和你可不一樣,我沒有證據,不能這樣武斷地帶走一個人的生命。但是,我知道你殺人了,不能任由你輕鬆自在地活著。”
“我要你付出代價。”
肖石井恨得牙癢癢:“厚顏無恥!”
人為什麼能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說這些話她臉不覺得發燙嗎?
徐一流直接將她拖到了衛生間,再度關上門。
在走廊的工夫,她早就拿禁錮了肖石井的雙手。
其實即便不禁錮也沒關係,她與肖石井之間不僅僅隔著武力值的差距,還隔著打鬥經驗的鴻溝。
能殺人成性,肖石井的身手是不差的,但是她鮮少與人正麵交手,自然缺少這種經驗。
不如說,她遇到的對手裡,根本沒有徐一流這樣的!
肖石井挨揍之餘,恨得吼出聲:“你這是犯規!卑劣!下賤!”
不是這樣的,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落在她身手的腳忽然頓住,上麵傳來忍俊不禁的聲音:“喂,我說。”
徐一流笑著,眼神卻極冷:“你這種人,特彆喜歡拿彆人的痛苦,拿彆人的恐懼,拿彆人的死亡當藝術是吧?”
肖石井瞪著猩紅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