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裡更安靜了。
隻有蛋蛋卷神色不變,看向卷發男孩:“我說完了,到你了。”
不少人心情都不好,方曉意還在抹眼淚。
卷發男孩沒想到她真的會說,也沒想到她說完還記著催自己,一時支支吾吾:“我……我……”
蛋蛋卷毫不客氣地說:“說啊,我都說完了。”
“我又沒答應你!”卷發男孩厚著臉皮說。
蛋蛋卷說:“你這是耍賴!”
“我怎麼就耍賴了!我本來就沒答應你啊!難道不是嗎?”
“你!”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吵了好半天也沒吵出個結果。
最後誰看誰都不順眼,各自閉了嘴生悶氣。
就連方曉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鼓勵大家說出秘密嗎?她從來不習慣強迫彆人做什麼,哪怕是站在道德高處。
繼續說自己的秘密嗎?可她仔細回想前半生,她再沒有其它不能、不想宣之於口的秘密了。
除此之外,她又能說什麼呢?
她看向徐一流,這個以往都非常張揚,通關最為積極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最先開口的人,是話最少的人:“你們有沒有發現……”
是唐裝阿姨,她說:“體力在慢慢減少?”
她的額頭都是冷汗,顯然情況不太好。
中年男人捂著臉上的傷口,畏懼地看了眼徐一流,得到其首肯後說:“我感覺到了,現在我有點腿軟,如果可以,我真想躺下來。”
這讓其它人的心情更差了。
“好像確實是的。”眼鏡女孩眼還紅著,可說話已經沒問題了,認真地說,“我隻感覺累了些,對了,看健康值,你們的健康值怎麼樣?”
唐裝阿姨擦了擦額頭:“還剩39,原本是48。”
她身體本就不太好,前些年生過重病,雖然養了一些年,可底子還是很差,哪怕堆屬性點將綜合素質提高了,可健康值是無法改變的。
中年男人結結巴巴地說:“43,一開始好像是52來著。”
常年煙酒,大魚大肉,他的身體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
短發女孩原本就皺著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繼續耗下去的話,健康值會降為零。”
降為零,那就意味著死亡。
她們不約而同看向腳下。
她們的雙腳深深嵌在厚重的葉片中,無法動彈。
“健康值不是憑空消失的,那些花瓣也不是無緣無故從她們喉嚨中吐出來的。”唐裝阿姨虛弱地說,“是汙染物,是這些葉片,它們在吸取我們的生命力,鏈接著我們的身體血液。”
“它大爺的!”卷發男孩忍不住爆了粗口,“現在的人都是亞健康,我就算經常去健身,但也不可能很健康的飲食,加班熬夜也常事,健康值總共才72,現在都63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