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涼月剛躺下,就見下鋪的人再次坐起匆匆出門。
她偏過頭看著門關上,很快將腦袋轉回直麵天花板的方向。
啊,不叫上她。
“喂,你停一下。”
來來往往打掃衛生的人很多,她們的效率很高,這還沒多久,就乾淨多了。
徐一流穿行在她們之中,本來就很顯眼,隔了老遠叫住一個人,就讓更多人順理成章看向了她。
她笑眯眯借過,走到那個麵部肌肉繃緊的人麵前。
似乎在咬牙切齒呢。
徐一流抓住她的手腕:“跟我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說。”
“有什麼話在這裡就……”肖石井尚未說完,就被徐一流給堵住。
徐一流不由分說地拽著她往房間走,當然是往自己的房間:“你本來就打不過我,現在這樣的狀態,想死就直說。”
肖石井一頓,望向她的臉。
即使是說著充斥著暴力威脅的話,也能做到麵不改色,甚至說帶著笑意嗎?
門嘭的一聲關上。
單涼月偏過頭,稍稍疑惑看著被扔在地上的人。
徐一流開門見山道:“告訴我凶手。”
“我不知道誰是汙染物。”肖石井瞧了眼上鋪的單涼月,很快低下頭。
關上門後,徐一流將之前的笑臉完全收了起來,居高臨下道:“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汙染物。”
這時,常常默不作聲的單涼月忽然出聲:“她在怕你,你在欺負她嗎?”
不同於之前利用駱重歡的樣子,徐一流對待肖石井,是徹底的暴力姿態。
徐一流撓了撓有些發癢的脖子:“哈?”
她的目光傾斜,從餘光到全部的目光漸漸都落下肖石井身上:“這麼說來,原來你真的在怕我。”
肖石井如同陷在泥潭的毒蛇,弓著腰,不再顧忌那些偽裝的人設,退後握拳:“哈哈,你在說笑話嗎?”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明明現在,她腦海中隻有這三個字。
她怎麼會害怕徐一流?
徐一流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如果你不害怕,你為什麼要發抖呢?”
她的目光遊移到其看似纖細,實則全是肌肉痕跡的小腿上。
肖石井的拳握得更緊了。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慢慢從指縫中擠了出來。
徐一流大概猜到她的想法了,於是毫不留情地說:“你害怕我,出於生物的本能害怕我,怕死。剛開始你還試著像玩弄之前的那些人一樣,用方老師的死因玩弄我,現在發現我根本不會順著你的所謂遊戲走,甚至能夠輕而易舉殺了你。”
“肖石井,恐懼的滋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