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回來後沒幾天,鐘豔豔就張羅著要走,南笙知道留不住假意和她開玩笑,“娘,你彆回去了,等我過年放假咱娘倆一起回去好不好?”
鐘豔豔要是能飛,這會兒估計早就跑了,她沒好氣的回道。
“你可真是你爹的親閨女,他會做的飯菜就那兩樣,這一個月還不知道怎麼糊弄過來的,再等兩個月,估計都瘦成皮包骨頭了。”
南笙被娘說一頓老實了,也不好再惹老太太,她還特意去百貨商店給爹娘買了新衣服,娘照顧兩個孩子很辛苦,爹自己在家更辛苦,多孤單啊。
林寒知道丈母娘要回家,特意開車來送,他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都沒用南笙跟去蓉城,主要是政府這兩天事真的挺多,南笙接到不少舉報,都得儘快調查出真相。
鐘豔豔現在和女婿相處也越來越自然,道彆是問林寒,“今年過年能回來吧?”
林寒連忙回答,“今年肯定回去,您和爹保重身體,有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鐘豔豔著急回家,到了淮山縣隻匆匆看了孫子一眼,就讓明禮送她回家,明禮也二話不說照辦,不為彆的,他爹在家屬實不容易。
“娘你回家可一定要說說我爹,家裡的大米白麵他不做來吃,天天喝苞米粥吃鹹菜。”
鐘豔豔聽這話也上火,她就知道老頭子在家肯定怎麼省事怎麼來。
回到家時,天已經暗了,屋裡南敬宇正喝粥配蘿卜條鹹菜,他掰著手指頭想,自己媳婦應該快回來了吧?
農村現在每天活也不多,他一回到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的好沒意思。
正想著呢,房門就被打開了,南敬宇還在想這是誰過來了,結果抬頭一看,老婆子竟然進屋了!
他驚喜地站起身,“你回來啦?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縣城接你。”
鐘豔豔看著桌子上的飯菜就來氣,好在他們在鎮上的國營飯店打了兩個菜回來,還買了饅頭。
她沒好氣道,“我兒子就在縣城住,我還用你接?”
明禮和珞童本來商量好,等她做完月子兩人就搬出去住,在於家住,平時買菜做飯啥的都是嶽母花錢,明禮哪好意思啊。
等珞童出了月子後,他們小兩口就提出要搬家,於峰瞬間火就起來了,“走什麼走?珞童等過完年就得回去上班,孩子誰看著?”
於夫人也跟著勸,“就是啊,趁著我們年輕,還能幫忙帶帶孩子,出去住你們小兩口怎麼忙的過來?”
明禮說不過他們兩個人,隻能同意繼續留下來住,不過他卻說好了,家裡花錢什麼的他們夫妻必須出一半,不能總啃老啊。
這會於峰總算明白女婿為什麼要搬走了,原來是覺得啃老不好意思,要換成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每天隻會想著法的從他兜裡掏錢。
說起來,他也好久沒見那個逆子了……
飯菜從鎮上帶回來已經有點涼了,明禮趕忙去廚房重新熱了回來,這會兒功夫鐘豔豔把帶回來的東西都整理了一下。
她把丈夫的新衣服拿出來,有些埋怨的道,“閨女給咱們倆買的新衣服,她要是知道你自己在家不好好吃飯,肯定會自責,以後還敢讓我過去幫忙嗎?”
這次鐘豔豔去蓉城後,就打消了催閨女生孩子的念頭,他們夫妻倆平時就夠忙了,還時不時出差。
她問過兩個孩子,說閨女這一年也得出去一兩趟,每次離開時間都不短,女婿也一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有任務。
南敬宇連忙認錯,“你也知道我不會做啥好吃的,吃鹹菜更方便,不過以後肯定不會了,你再去哪我都跟著,這一個月憋死我了,想說話都沒人搭理。”
這大半年,南敬宇也漸漸從父親去世地悲痛中走了出來,今年也有兩件值得高興的事,一是南風的出生,再就是他那個不著調的弟弟,突然就轉型了,開始認真乾活了。
村裡人都說,那是老爺子在下麵保佑他。
南敬宇嘴上不說,心裡卻很欣慰,隻要肯乾,什麼時候都不晚,他對南敬黨也沒彆的要求,能養活老婆孩子就行。
林家那邊也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風聲,知道親家去蓉城幫忙帶孩子,待了一個月才回來。
林國正看著範書婷,“寫封信問問,要是忙不過來,你就過去住幾天。”
範書婷不樂意,她自己不敢去那麼遠的地方,再說老二媳婦既然找娘家幫忙帶孩子肯定是不信任她,她何必自討沒趣。
林國正不滿她的態度,“那是咱們林家自己的孩子,你當奶奶的就忍心看他們餓著凍著沒人管?”
那怎麼可能?
範書婷不說話了,這要是離得近還用丈夫叨叨嗎。,他自己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