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意愣了一瞬,隨即笑開。
祁硯琛看著她穿著單薄,毫不猶豫地脫下風衣披在她的肩上,又接過她手裡的手提包:“結束了嗎?”
外套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瞬間驅散了連枝意身上的寒意,她點了點頭:“好了,走吧。”
兩人完全無視了還站在一旁的慕敘白,並肩向外走去。
慕敘白僵立原地,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曖昧拉扯,強烈的怒火如同毒蛇般啃噬著他的心:“難怪你會這麼痛快地答應解除我們的婚約,估計嫌這樁婚約成為你攀高枝的阻礙了吧?”
“我媽救了條白眼狼不自知,我挺佩服你的,在她麵前你真能裝啊。”
“讓她以為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不識你這顆珍寶,好手段,真是好手段。”
“挑撥的她寧願不認我這個兒子也要維護你!”
“連枝意,你就是一個為了攀附權貴,不擇手段的女人!從前裝什麼清高?”
他的諷刺格外刺耳。
祁硯琛目露狠光,迸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他正要上前,被連枝意拉住胳膊,然後她的手下移握住了他的掌心捏了兩下,傳遞著讓她來的信號。
她神色淡定,聲音平穩:“論樣貌,論權勢,論地位,他哪樣不碾壓你?”
“我想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選他不要你吧?”
“慕敘白,我又不瞎!”
慕敘白的臉“唰”地漲得通紅,雙眼瞪圓,仿佛要噴出火來,儘管她說的是事實,可這麼明晃晃地說出來,簡直是把他的自尊心踩在地上羞辱。
而某人站在一邊因為她的這些話,暗爽到藏都藏不住,笑得那叫一個不值錢。
他眸色深深,唇角要翹上天了似的,聲音裡浸滿了竊喜:“一一,你眼光真好。”
連枝意抬頭看著他蕩漾的臉:“......????”
祁硯琛:“嘻嘻。”
竊喜過後,祁硯琛總算想起了還有個礙眼的電燈泡杵在這兒,很快收斂起了笑容,恢複那副壓迫感十足的神態看向慕敘白,羈傲不屑:“慕公子,什麼高枝矮枝的,在我這兒,隻要她需要,她喜歡,我甘願俯身為梯子,傾儘所有地托舉她登上任何她想去的高度。”
他聲音沉穩但堅定有力,慕敘白聽著,喉嚨裡像被堵住,整個人如墜冰窖。
和祁硯琛並肩站在一起的連枝意,麵對比她自身還強的光時,她好像絲毫沒有遜色,反而在祁硯琛的映襯下,更熱烈,更耀眼。
他們的外貌,氣場簡直合拍到離譜,仿佛天生一對。
見話說的差不多了,祁硯琛壓下腦袋,附在她耳邊輕聲詢問:“公主殿下,介不介意我牽著你的手一起離開?”
紳士禮貌,有分寸,會遵循她的意見。
他不是慫,是想在慕敘白麵前宣示主權,他不知道他的這點小心思,連枝意願不願意成全,故而問她。
連枝意看他太正經,這個時候還要問什麼問啊?
她直接與他十指相扣,距離貼近,笑意盈盈:“方才在席間我沒怎麼吃飯,有點餓了。”
祁硯琛對於她的主動,嘴角再次難壓,寵溺回應:“回去給你做。”
兩人手牽手離開,直到走到車前,祁硯琛會貼心地為她拉開車門給她係好安全帶後再繞到另一邊的主駕駛。
隨著一聲引擎的轟鳴聲響起,車子緩緩駛離了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