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多月裡,江婉音恢複得很好,期間沒有任何問題發生,這也意味著她可以離開醫院回家了。
但偌大的滬城,哪還有母女倆的家,以前的江家彆墅早就被連鴻飛賣了。
祁硯琛本來想把名下的一處房產給她們住,被連枝意拒絕了。
她隻能帶著江婉音回到租住的地方。
兩天後,她帶著江婉音出發去深城。
候機的時候,連枝意接到了祁硯琛電話的奪命ca。
電話那頭,祁硯琛著急詢問:“連枝意,你去哪兒了?怎麼房東說你退租了?”
恰巧廣播在播報登機提示音。
“各位旅客,您好!由滬城前往深城的xxxx航班現在開始登機,請您攜帶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出示登機牌,從xx號口登記,祝您旅途愉快。”
祁硯琛聽到廣播,再也壓不住的情緒:“你去深城做什麼?不回來了嗎?”
連枝意神色平靜,明顯聽到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正想說什麼,那頭又傳來他的聲音:“不要登機,等我過去找你。”
說完祁硯琛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連枝意一臉的無可奈何。
程瀾芳從洗手間回來,看到她怔愣的模樣問:“誰給你打的電話?”
連枝意搖了搖頭,將手機收回到口袋裡,忙拎起隨身行李包:“沒誰,我們走吧。”
母女倆進了機艙,等了一段時間,飛機準時起飛。
而這邊風風火火趕來的祁硯琛,得知飛機起飛後給連枝意打的電話全是關機提示音後,他呆立在大廳,看著人來人往,不知所措。
兩個多小時後,飛機平安降落在深城機場。
連枝意和江婉音搭載提前叫的網約車去了江家的老房子。
那是坐落在雖處在市中心但安靜不喧鬨的一座三層小彆墅。
好在這處遠在深城的房產,連鴻飛一直看不上,故而還在江婉音的名下。
來之前,連枝意也聯係保潔人員來清掃過。
一推開門,房子窗明幾淨,陽光灑進來正好。
和滬城的秋天不同,這裡的氣溫沒那麼冷,舒適宜人,十分適合江婉音休養。
連枝意將隨身行李安置好,就陪著江婉音去了院中。
院中的那棵異木棉花開得正盛,樹乾部分像個花瓶的形狀,憨態可掬,長出來的花朵呈現粉色,非常漂亮。
這還是連枝意第一次來到這裡,聽江婉音說,這是她外公結婚時親手給外婆種下的,如今已經長得很粗壯了。
他們人雖不在,但年年花開。
不遠處還有個秋千架,已經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鏽跡斑斑。
江婉音傷感不已,或許是想到了曾經的一些記憶,她哭得不成樣子。
連枝意隻好將她帶進了屋內,細細寬慰。
江婉音的身子還很虛弱,得時刻注意,傍晚時,連枝意讓她在家裡休息,自己則是出門買晚餐。
她走到院子裡就看到一個人臉色難看地站在門外。
渾身上下透著風塵仆仆的,還有很濃重的不爽的氣息。
看她的目光裡,有憤怒,有委屈,更有難以掩飾的焦急。
連枝意懵了,這人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那人沒好氣地說:“還不給我開門?”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按動門鎖,門剛打開,就被那人猛地拉進懷裡,差點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