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往連枝意那邊走,祁硯琛步伐急促,幾步便攔在了他麵前,像一堵不可逾越的牆,將他的去路攔得嚴嚴實實:“連董,請止步。”
連鴻飛被迫停下腳步,臉上的笑意未減分毫,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緊緊地盯著後麵的方向,語氣軟和:“祁總,您這是何意?哪有攔著我和我女兒見麵的道理?”
祁硯琛聽著他過於好笑的話語,目光銳利,其中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我想祁總弄錯了,藍小姐怎麼會在我的車上!”
“她不是還在拘留所裡反省嗎?”
一聽這話,連鴻飛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嘴角雖然還維持著上揚的弧度,卻沒了半分溫度。
自從上次婚禮,藍可馨丟儘他的顏麵之後,他便生氣地離開了現場,後來聽說她竟然在酒店外惡意襲擊彆人,被酒店方便報警送到了警察局。
他一打聽,才知道,藍可馨本想傷害連枝意的,不知道怎麼的,最後傷到了祁硯琛身上。
他還納悶,祁硯琛怎麼會出現在慕家的婚禮上。
於是帶著疑問托了人脈去打聽,原來那個被自己逐出家門的女兒勾搭上了他。
聽說兩人的關係還不簡單呢。
婚禮開始前,祁硯琛在那幾個富家子弟麵前毫不掩飾地維護她的事,早就在滬城的圈子裡傳開了。
也怪他一心沉浸在丟人的氣憤裡,縮在家裡不出門,所以這幾天沒怎麼關注外麵的動靜。
連鴻飛得知這個消息後,人都精神了百倍,他沒想到還是連枝意有本事,難怪她會對慕敘白的朝三暮四不以為意,原來是壓根沒看上和慕家的婚約,背後攀上了更高的高枝。
他就知道,他這個女兒從小到大絕非池中之物,擁有人間尤物似的美貌,各方麵又優秀,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連鴻飛之前想的是,連枝意要是能在滬城攀上一個比連家門楣高的人家就行了,哪知道她竟然拿下了祁硯琛這位京圈大佬,實在令他驚喜。
祁硯琛是什麼背景,如今是瑞晟的掌權人,宋文欽唯一的接班人不說了,關鍵他還來自京城祁家。
儘管祁家低調,可圈子裡早傳開了,作為多個朝代首都,曆史文化底蘊深厚的京城,宋文欽當年能把唯一的女兒嫁過去,還配了難以想象的天價陪嫁,怕不是權力核心圈的人家。
就算祁硯琛不給連枝意名分,可憑他尊貴無比的權勢地位,能成為他一段時間的女人,那也是連枝意的潑天富貴,這輩子她是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他好歹養育了連枝意二十多年,養育之恩大於天,說什麼也要跟著沾點光。
彆的不說,祁硯琛要是看在連枝意的麵上隨便給連氏一兩個項目,就能抵過他過去幾十年的努力。
連鴻飛知道現在他和連枝意的關係不似從前那般親密,也知道她的脾氣執拗,既然被自己趕出了門,那麼她估計不會把自己再當父親了。
所以他派了人在海晏瀾庭盯梢,若是看見他們出門,他肯定要來拉近乎的。
這才有了他故意撞祁硯琛車的事故。
為了自己的利益,連鴻飛隻能裝作聽不懂祁硯琛的嘲諷,裝模做樣地生出一抹難過的神情來:“祁總,我許久沒見一一了,真的很掛念她。”
祁硯琛聞言,嘴角輕蔑一勾,正要說話,身後的車門打開了。
他回頭看去,隻見連枝意從車內下來,眉眼冷肅,。
連鴻飛看見了她,激動地要哭出來似的:“一一,我是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