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鴻飛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況且他平時對這些珠寶也沒有研究,自然看不出真假。
手中的首飾仿佛成了燙手山芋,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又鬆開。
“不可能啊,從出門開始,就沒離開過我,怎麼會是假的?”
祁硯琛坐在連枝意身邊,慵懶地半靠在沙發上,掀起眼皮看向他:“連董,既然出門後不會出問題,那在你拿出門前呢?”
連鴻飛頓住,祁硯琛這番話可謂是一語點醒夢中人。
他想到昨晚找藍可馨要這些首飾的時侯,藍可馨各種找借口推諉,他當時沒多想,直到今天一大早藍可馨神色疲憊地從外麵回來。
當時還隨口問了一句她乾什麼去了。
藍可馨隻說覺得外麵空氣好,出去走走,吸吸氧。
可今天滬城的天氣,霧霾特彆嚴重,她吸什麼氧?
沒過多久,藍可馨就把這個皮箱子交給了他,說連枝意從前那些珠寶都在這兒。
他更沒多想,直接拎著過來了。
連鴻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想到藍可馨一早的異常,那肯定是她搞的鬼沒錯了。
“一一,爸爸真的不知道這裡麵的首飾出了問題。”
連枝意正好吃完最後一個餛飩,不得不說祁硯琛的手藝特彆好,皮薄餡料鮮美,她太喜歡了。
她淡定地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忍不住笑了:“你不是說一直由你保管著的嗎?”
“我記得你書房的保險櫃隻有你自己的指紋能打開,彆人都不可以吧。”
“怎麼會讓人輕易掉了包呢?”
謊言不攻自破,連鴻飛麵露尷尬。
他總不能把真相說出來打自己的臉,隻能矢口否認:“一一,你相信爸爸,我也很想知道這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連枝意沒再接他的話。
這麼美好的早晨,要不是有祁硯琛給她做了那麼好吃的餛飩讓她胃口滿足,她真覺得麵對連鴻飛糟糕透了。
連鴻飛也沒想到,他原本是來拉近和連枝意的關係,卻在這些首飾上壞了事。
他趕緊走上前去表態:“一一,這些出了問題的首飾,爸爸會買真的來補償你。”
“不,比這些還好的,你喜歡什麼都可以,爸爸去買。”
“是爸爸沒有保護好你的東西,爸爸跟你道歉。”
連枝意聽著他一口一句地自稱“爸爸”,渾身不適。
爸爸?
真是可笑。
他們的父女情份早在那晚他將她和江婉納音不留情麵地趕出去時就沒了。
即使心裡再不痛快,她麵上仍笑著,假裝受寵若驚地問道:“真的嗎?什麼都可以?”
“在爸爸的能力範圍內就行。”
連鴻飛謹慎地說了一句。
畢竟他不能像祁硯琛那樣,隨隨便便花出去兩個半小目標。
連枝意眼波流轉間透著幾分漫不經心:“那就把江家的傳家寶玉鐲給我吧。”
好大的口氣!她是真敢要啊!
連鴻飛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江家的傳家寶玉鐲,是祖上從前前前朝就傳下來的幾百年的珍寶,當初他和江婉音結婚時,江老爺子將它作為嫁妝之一給女兒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