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客廳裡頓時安靜下來,祁硯琛的眼裡滿是被抽走所有光亮後的空洞。
那瞬間他以為連枝意不想嫁他,心涼了半截。
連枝意衝他眨了眨眼:“明天上午我們不是說好有事嗎?”
經她提醒,祁硯琛才想起來鑒定的事,鬆了一口氣露出笑臉:“哦,是。”
是他多想了,原來她沒有不想嫁他啊!
梁初楹不知道兩人打什麼啞謎,順嘴問了一句:“明天我還想著我們能去滑雪呢,你們有事嗎?”
祁硯琛隨口找了個理由:“熹棠和阿野不是領證了嗎?我們打算去為他們慶賀,正好去拜訪下沈爺爺,上次一一她媽媽的手術多虧了沈爺爺,不好不去感謝的。”
“那是,是要去感謝下。”
梁初楹聽後表示理解。
“你們去吧,滑雪的事我們日後有的是機會。”
“對不起啊,阿姨。”
連枝意有些抱歉。
“沒事兒。”梁初楹握住了她的手,一臉笑容:“在京城多留幾天好不好?正好阿妤元旦那天在京城有演出,我們一起去看。”
上次宋清妤已經邀請了她,連枝意也答應過,她點了點頭:“好,看完宋阿姨的演出我們再回滬城。”
“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梁初楹和她達成了約定。
祁思鈞清咳了兩聲:“那個元旦我要工作,就不去了。”
就算他和宋清妤是和平離婚,但見麵的話還是很尷尬。
梁初楹白了他一眼:“沒打算帶你去啊,阿妤又沒給你票,你進不去的。”
祁思鈞麵露囧色。
其實以他的職位來說,想去哪裡還需要什麼門票,估計人還沒到門口,大劇院的院長就得早早地出來迎接。
“我還有點公務要處理,先去書房了。”
祁思鈞站起身來笑著看了眼連枝意:“一一,失陪了。”
“您去忙。”
連枝意頷首道。
祁思鈞走後,梁初楹興高采烈地拉著她去了後麵的客臥。
與其說是客臥,不如說是一處獨居小院。
穿過青瓦覆頂的月洞門,可見黛瓦白牆的正房,簷角高挑,朱漆廊柱,更顯古樸莊重,院子裡栽種著淩寒綻放的臘梅,鵝黃色的,大紅色的花瓣綴滿枝頭,暗香浮動,沁人心脾。
長得比屋頂還高的青翠綠竹在寒風中發出沙沙聲響,與那些臘梅為寂寥的冬日增添了不少生機。
推開雕花槅扇,暖香撲鼻而來,紫檀木架上,鎏金香爐嫋嫋,點著令人舒心的香。
連枝意看著裡麵的陳設布置,就很像古代那種千金大小姐住的閨房,但沒有那麼沉悶,每種色彩搭配得很是明媚。
“一一,時間緊,我隨便讓人重新弄了下。”
梁初楹笑著說:“等你下次來,我保證全部改裝到位。”
“阿姨,您特地為了我重新布置的?”
連枝意頗為震驚。
“我怕你們年輕小姑娘不習慣原來的沉重的裝修,這個家啊,人循規蹈矩,裝修也是,沒辦法,前朝傳下來的老房子了,很多東西都不好動的。”
連枝意瞪大了眼睛,前朝傳下來的?
那這裡都住過古人咯?
祁家祖上就這麼闊?
連枝意看著房間裡的布置,已經非常好了,哪裡是梁初楹嘴裡說的隨便弄了下?
房間裡溫暖如春,香氣四溢,外廳和裡麵睡覺的地方還特地用了珠簾和紗幔隔開。
“這裡隻有我一個人住?”
梁初楹以為她害怕,貼心地說:“她們會在這裡陪你,你夜裡需要什麼,喊一聲就行了。”
連枝意看著站在一旁的兩個年輕小姑娘。
這是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