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痛意從臉頰竄至腦頂，慕敘白視線像燒紅的烙鐵：“祁硯琛！”
想去反擊卻不是他的對手，慕敘白揮舞著拳頭怎麼都擊不中目標，活像個笑話。
那樣子滑稽又可憐。
祁硯琛不厚道地笑了。
這一舉動更是把慕敘白刺激瘋了，叫囂著不會放過他。
朗朗乾坤，法治社會，就算他權勢滔天，也逃脫不過。
“行，我等著你的律師函！”
祁硯琛倒是一點都不懼怕，居高臨下地看他：“但在我給你第三拳之前，你先爬出這裡再說。”
一聽他又要卷土重來，慕敘白嚇得臉色難看，捂著自己的臉頰忙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外跑。
跑到門外才敢大聲放狠話：“祁硯琛！你給我等著！”
祁硯琛隻是抬了抬手，外麵的慕敘白就溜得沒影了。
他輕嗤一聲：“就這點能耐！”
程瀾芳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死死地咬住乾澀的唇瓣，大概是越想越覺得悲憤，她抬起手狠狠地扇了下自己的臉，每一次掌摑都帶著恨鐵不成鋼和萬分自責的狠勁。
巴掌落在臉上的清脆聲響和她的哭腔交織在一起。
“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教好他，是我造的孽！”
“芳姨！！！”
“阿芳！！！
連枝意和江婉音分彆按住了她的左右手，阻止她再自己打自己的行為。
“你看看你，何必要折磨自己，這臉都腫了。”
江婉音心疼地落淚，趕緊起身跑去廚房，在冰箱裡翻找冰袋。
連枝意將她抱在懷裡，摩挲著她的後背：“芳姨，不是你的錯。”
“一一，我好後悔啊！我真的後悔生了那麼個孽障！”程瀾芳泣不成聲：“也怪我！疏於對他的管教，才讓他變成今天這般混賬樣！”
連枝意的心悶得生疼，她隻能不斷地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江婉音將冰塊敷在她的臉上，深歎了一口氣：“阿芳，事已至此，你怪自己沒用。”
“敘白那孩子就是被他奶奶寵壞了，耳根子又軟，太容易受人挑撥，其實他的心不壞的。”
程瀾芳絕望地搖搖頭：“阿音，彆替他再找什麼說辭了。”
“是我錯了，年輕時我和淮仁一心撲在事業上，光想著想為他創造優渥的生活忽略了教育。”
她疲憊地閉了閉眼：“這份惡果我認。”
幾人聽著她的話，都不知該怎麼安慰。
——
回去的路上，連枝意沒怎麼說話，呆呆地看著窗外。
“一一，前麵有一家火鍋店，我們要不要去吃？”
祁硯琛轉移話題，握了下她的手。
她笑了笑說：“我想回家。”
“我想吃你做的飯。”
祁硯琛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好嘞。”
等兩人回到家，沒想到宋清妤坐在客廳，再看一邊的行李箱，這是剛下飛機就直奔這裡了？
看見他們，宋清妤一臉的激動樣：“辦好了是不是？”
“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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