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淵崩塌後的第七日,洛雲瑤在整理古籍時,發現一本泛黃的手劄邊角浮現出血色紋路。當她指尖觸及紙張的刹那,命輪核心如遭雷擊般劇烈震顫,無數流光從四麵八方彙聚,在空中勾勒出古老星圖——那是從未在任何典籍中出現過的“天機十二宮”。
“雲瑤!”淩墨軒手持情定劍衝入院落,七彩劍身凝結著冰霜,“漠北的冰原出現時空裂隙,雪璃將軍傳來的急報裡,竟有與這星圖相似的符號!”他展開染血的密信,信紙邊緣同樣爬滿詭異血紋。
兩人趕到漠北時,冰原已化作一片扭曲的時空旋渦。破碎的星辰在旋渦中沉浮,洛雲瑤看見自己的倒影在時空中不斷分裂,有的身著嫁衣,有的持杖血戰,還有的...竟與初代閣主並肩而立。“這些是...平行時空的殘影。”她聲音發顫,星辰權杖自動懸浮,杖頭迸發的金光卻被旋渦吞噬。
雪璃將軍率領冰魂衛組成結界,玄甲在時空亂流中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裂隙深處傳來的波動,像是某種遠古力量在蘇醒。”她指向旋渦中心,那裡隱約可見十二座懸浮的宮殿,每座宮殿都散發著不同的威壓——代表憤怒的赤霄宮烈焰翻湧,象征貪婪的幽金宮流淌著液態黃金。
淩墨軒突然將洛雲瑤撲倒,一道紫色閃電擦著她發梢劈落,在冰麵上炸出深不見底的溝壑。“小心!這些時空亂流會具現內心的負麵情緒!”他的情定劍揮出七道劍影,斬斷纏繞而來的時空鎖鏈,劍刃卻在接觸鎖鏈的瞬間布滿裂紋。
危機時刻,洛雲瑤的命輪核心突然與十二宮產生共鳴。她的瞳孔映出星圖流轉,記憶如潮水湧來——千年前,初代閣主為掌控天機,妄圖用七情之力強行解析十二宮奧秘,卻因力量失控引發時空崩塌。而此刻,裂隙深處傳來的脈動,正是當年未消散的“天機殘陣”在呼喚命輪核心。
“墨軒,我們必須進入十二宮!”洛雲瑤的靈力化作金色鎖鏈,纏住最近的赤霄宮,“但每座宮殿都對應一種極端情緒,我們...”她的話被淩墨軒覆上的唇堵住。情定劍的七彩光芒溫柔包裹住她,“我說過,生死與共。”
踏入赤霄宮的刹那,滔天烈焰將兩人吞噬。洛雲瑤看見淩墨軒被火焰燒成焦炭的幻象,而淩墨軒眼前浮現的,是洛雲瑤舉劍刺向他的畫麵。“這是憤怒宮的‘焚心劫’!”洛雲瑤握緊愛人的手,星辰權杖與命輪核心同時爆發柔光,“我們的記憶不會被篡改!”
金色光芒中,他們看到初遇時淩墨軒為她擋下致命一擊的堅定,看到歸墟海眼處他毫不猶豫墜入黑暗的決絕。幻象如泡沫般破碎,赤霄宮主殿的中央,懸浮著一顆跳動的“怒意火種”。情定劍與星辰權杖同時刺入火種,七彩光芒與金色烈焰交融,將火種煉化成一枚赤色星核。
當他們帶著星核離開時,其他十一宮同時發出怒吼。幽金宮噴出的黃金洪流瞬間將冰魂衛的結界腐蝕,雪璃將軍的長槍在金液中扭曲變形。洛雲瑤將星核嵌入命輪核心,七種情感之力與赤色怒意共鳴,在她掌心凝結出“破妄之眼”。
“原來貪婪的本質,是對缺失的瘋狂追逐。”她透過破妄之眼,看到幽金宮主殿深處,藏著一個被黃金包裹的孩童——那是初代閣主年幼時,因饑寒交迫而對財富產生的執念。淩墨軒的劍率先斬碎黃金囚籠,釋放出純淨的“求知之光”。
隨著十二顆星核陸續歸位,天機殘陣的核心顯露——那是一麵刻滿星圖的青銅羅盤,指針卻逆向飛轉。初代閣主的殘念突然從時空中凝聚:“你們以為能掌控天機?這十二宮對應的,正是你們內心深處的...”他的話戛然而止,洛雲瑤與淩墨軒同時將全部力量注入羅盤。
命輪核心與十二宮產生靈犀共振,七彩光芒與十二色星芒交織成永恒的光繭。在繭中,洛雲瑤與淩墨軒的意識化作雙生星辰,穿越無數時空碎片。他們看到平行世界裡彼此的遺憾,也看到所有可能性中,那份跨越生死的羈絆從未改變。
當光繭消散,天機羅盤停止轉動,十二宮化作十二道流光融入命輪核心。洛雲瑤的指尖撫過胸口,那裡浮現出全新的“天機紋章”。雪璃將軍震撼地望著恢複平靜的冰原,冰魂衛的鎧甲重新煥發光澤:“這股力量...竟能重塑時空。”
淩墨軒攬住她的腰,情定劍輕輕敲擊星辰權杖,發出清越共鳴:“看來我們又解鎖了新的秘密。”他的吻落在她額間的天機紋章上,“不過比起掌控天機,我更想守護好眼前的你。”
夕陽為漠北冰原鍍上玫瑰色,命輪核心的光芒與十二宮的星芒在雲層中勾勒出永恒的軌跡。洛雲瑤靠在淩墨軒肩頭,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新的未知或許還藏在某個時空裂隙中,但隻要彼此心意相通,再詭譎的天機,也終將在他們的愛情麵前,綻放出溫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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