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鐘喬吹了會涼風,仍在思考對策。
前世有智能手機可以查到任何想要的資料,奈何自己和時代脫軌了,為了撫養兩個孩子,辛苦工作,不太會玩年輕人用的手機。
但有一次,她從同事的手機上看到過一個專家對這方麵的介紹。
大約是說這種家族隱形基因病,主要看源頭在於誰,是男方還是女方。
鐘喬想了想,既然做筆錄的女同誌說是周萍和徐秀成,那應該就是周萍帶來的。
這種遺傳病顯然並不是所有孩子百分百會得,畢竟徐紹鈞和徐麗麗前世就好好的。
那這樣說,莞莞就還有救。
鐘喬麵色微微放鬆,再度看向鐘父,有些發愁,本來想著先搞清楚鐘父病發原因,再找機會給鐘父做個體檢,現在出了這樣的事,真是火上澆油。
她都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個人了。
回到家後,鐘思齊已經放學了,從錢嫂家裡接回鐘思莞,一大一小在院子裡玩得開心。
因上次在院子裡帶著鐘思莞摘花,導致差點生病,鐘喬已經嚴令禁止他帶鐘思莞出來吹風。
這次,鐘思齊窺見鐘父等人身影,立馬抱著鐘思莞閃電般回房間了。
鐘喬推開門,就看到他一臉嚴肅的拿著書在看。
而鐘思莞流著口水一臉天真的衝空氣亂揮手,小手如胖藕般粉嫩。
“行了。”鐘喬一把打飛他手中的書,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他,“裝也得像個樣子吧。”
鐘思齊身體向前一傾,飛速抓過書,反複看了看,確定道:“不是,姐姐,我沒有拿反書啊,你怎麼知道我在裝?”
“我詐你的。”鐘喬攤手。
拿著書的鐘思齊:“......”
“你們兩個彆鬨了。”
鐘母無語。
這大的小的一回家就鬨,這一天天的,一個讀書,一個和徐家鬥智鬥勇,竟然也不曉得累。
“媽,我沒鬨,是姐姐先耍我。”鐘思齊一臉委屈。
鐘喬不理會他,轉身去抱鐘思莞。
鐘母皺眉:“彆狗叫了,去後院拔顆蔥,今天晚上吃紅燒肉。”
鐘思齊一聽就兩眼發光了:“真的嗎?咱們家今天不當和尚了?”
這些天頓頓吃蛇瓜,給他吃成打個嗝都是蛇瓜的味了。
平時那些好東西都是留給姐姐補身體,雖然姐姐也會給他分一部分,但他還在長身體,能吃得很,那點份例根本不夠。
現在好了,媽要做紅燒肉,一家人再怎麼樣也能分到好幾塊呢。
鐘母傲嬌一笑,臨走前故意逗他:“你要是再慢點,我可就改變主意做蛇瓜湯了。”
鐘思齊猛然一驚,回憶起被蛇瓜統治的飯桌,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臉變得比翻書還快,立馬竄出門外。
不就是拔蔥嗎!
他最會拔了。
今天無論如何他也要吃到紅燒肉。
鐘喬等他走了,把門帶上,又拉上窗簾,半褪下內衣,給鐘思莞喂奶。
即使做過母親,但這具身體還是年輕時的自己。
鐘喬都已經快忘記怎麼喂奶了。
一到這個時候,就跟抱手榴彈似的都不會抱了。
她現在的身體正處於堵奶的階段,被鐘思莞小口吸吮的漲疼,不僅沒有因為被吸吮而感到緩解,反而疼痛難忍,就跟刀子在那處割一樣。
仿佛吸吮的不是母乳,是鐘喬身上的血。
鐘喬擰了擰眉,抬頭看向衣櫃自帶的鏡子。
這些天在鐘母精心照料下,她的臉色變好了不少。
可……
不知為何,夜裡時常發熱,尤其是漲疼難忍。
這些生完孩子的後遺症前世不是沒有過,但鐘喬一直以為是自己營養沒跟上,落了月子病。
這世在家裡被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按理說不應該這樣呀……
忍疼喂完鐘思莞,鐘喬已經額頭冒汗。
她把衣服拉好時,鐘思莞還在砸吧著粉嫩小嘴,眼珠子滴溜溜的,圓而黑,特彆有靈氣的到處亂轉。
看見鐘喬,她咯咯直笑。
“莞莞,莞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