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鐘喬的承諾,鐘家幾個媳婦可算是消停了一陣。
奈何她們苦等了一周,也沒見鐘喬找她們,每天不是在院子裡曬太陽喝茶,就是閒情逸致的種花養草。
殊不知鐘喬早就約好了時間,準備和家裡有野貨的村民見麵。
老三家最先沉不住氣,眼看外頭的人三番兩次的要挾,要是真到了山窮水儘的那一天,逼急眼了,那些人都是刀尖舔血的,什麼都能乾得出來。
領頭的甚至直接放話,要是她們家再不還錢,就把鐘龍的腎臟給挖了還錢。
她就這一個兒子,當心頭肉寵,不能再等了。
老三家媳婦坐不住,但不想做這個出頭鳥,索性和鐘老三一合計,決定拉著老大老二媳婦一塊上門堵。
“鐘喬,出來!”
老二家的素來腦子一根筋,吹了耳邊風,火急火燎的拍門,恨不得把鐘家大門給敲爛。
“鐘喬,你究竟什麼時候教我們手藝?彆是故意耍我們的?”
裡麵沒有任何動靜。
老三家媳婦站在邊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眼看門都快被敲爛了,鐘喬還沒出來,她有點坐不住了。
“怎麼回事?”老三家媳婦皺眉,“難道鐘喬不在家?”
老大家媳婦狠狠啐了一口:“不可能,我今天大清早還看見她在灶台烙雞蛋餅,嗬嗬,敗家玩意,油就跟不要錢似的往鍋裡倒,吃完又是喝茶,又是曬太陽,小日子過得不要太安逸,肯定在家!”
“媽,我也看見了。”鐘畫狠狠咬牙,“這鐘喬吃個烙餅,還放了足足兩顆雞蛋,皇帝都沒她這麼會過日子。”
老二家媳婦聽了,越想越氣。
憑什麼她們就要起早貪黑的伺候公婆,伺候家裡那位。
這鐘喬離了婚,還帶個拖油瓶,不應該比她們過得更慘嗎?現在怎麼回事?又是喝茶,又是大吃大喝?!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老二家媳婦怒道:“鐘喬,彆給我躲著不出來!你居然敢耍我們?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你這樣做是不是以後不打算在鐘家待了?”
“出來!”
裡麵還是沒有動靜。
老三家媳婦眉頭緊鎖:“這怎麼辦?”
“咋辦?”老二家媳婦冷笑反問一聲:“不就是裝死嗎?我今天非得要她們好看。”
她轉身走出一段路,旋即擼起袖子,做出往前衝的姿勢。
“小狐媚子,掃把星,老娘今天就一腳把你家門給踢爛,把你和那賠錢貨都拖出來遊街,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撒謊!”
“呀啊啊啊啊——”
老二家媳婦怒喝一聲,腳下助力,往前,如一支蓄勢待發的箭,驟然一用力,彈射起步,以肩膀作為衝撞點,往鐘家大門上撞。
在即將撞到大門時,藏在門後的鐘喬透過門縫,看準時機,披了一件外衣,懶洋洋打著哈欠開門了。
再是一個側身。
“哎?”與鐘喬擦肩而過時,老二家媳婦猙獰的表情一怔。
旋即,她反應過來,驚慌失色。
“哎不是。”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後衝力實在太大,她刹不住車,在半空張牙舞爪,試圖掙紮,最終還是發出類似於攤大餅的聲音,摔了個狗吃屎。
還正好撲到了鐘母的腳下,下巴擱在鐘母的鞋麵上。
“哎喲,哎喲我的媽嘞,我的老腰哦!”老二家媳婦疼得暈頭轉向,哭喪著臉,“這狐媚子,是不是故意的?早不開門晚不開,偏偏這個時候開!”
“哎喲摔死我了!”
“媽!”鐘畫發出暴鳴般尖叫,捂著臉小跑上前,“媽你沒事吧?快起來。”
老二家媳婦被她硬拉胡拽,癱軟在地,就是起不來。
“小畫,我頭暈,你彆拉我。”老二家媳婦痛苦不已,“再拉,媽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