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嚷的正是鐘喬,身後還跟著含笑的紀鶴白。
兩人看到鐘虹他們這一對話,就徹底相信怎麼回事了。
尤其是鐘喬,簡直是對他們這種沒臉沒皮的老鼠恨的牙癢癢,當然,她最恨的還是大舅媽,到底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居然能想出這麼陰損的招數。
同樣都是有孩子的,都是當母親的,大舅媽這招數太殺人誅心了。
決不能輕易讓他們跑了,這是鐘喬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她繞了後,不知道在哪搞的鑼鼓,一邊敲一邊大喊,就是要將鐘虹他們逼得跳腳。
大院裡陸續有人探頭,還有人聞訊趕來,也有人疑惑,再一聽鐘喬的簡述,眾人在此刻,都拋棄了鐘喬的偏見,內心燃起熊熊烈火。
“居然有拐子?看我不打死他!”
“偷孩子的就應該爛屁眼兒!等我們抓到了,一定要把他打一頓。”
“呸,打死他為止!”
一群人氣焰可謂是燃到了極點。
無論在哪個年代,偷孩子都是不可饒恕的罪,要是被抓住了,打的半身不遂也是常有的事。
鐘虹和鐘偉深知其中利害,哪裡還管孩子去哪兒了,更不會管對方如何,秉著大難臨頭各自飛,兩人胡亂找了窗戶,你擠我,我擠你,胡亂推搡,近乎是腳不沾地,連滾帶爬的逃。
鐘喬眼尖,第一個瞧見了鐘虹。
她肥胖的身軀,因為慌亂,摔了一跤,顧不得疼,還在地上亂爬,一瘸一拐地往後門跑。
鐘喬怎麼會輕易放過她?立刻小手一抬:“天哪,這應該就是那個拐子!大家千萬不要放過她。”
要不然她會心疼的。
眾人一聽,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前一後,一高一矮的一對狗男女。
“抓住他們!”
“彆讓他們跑了。”
不知是誰先發聲,引得眾人操起家夥,什麼鍋碗瓢盆,又或者是釘耙木棍扁擔,全都上陣了。
鐘虹跑得慢,被鐘偉丟在身後,累的氣喘籲籲,扭頭一看,眼珠子差點掉下來。
如潮水般的人朝她這個方向跑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憤怒,似乎要將她扼殺在原地,否則誓不罷休。
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鐘虹哭喪著臉趕緊跑,到了一處岔路口,和鐘偉跑散,眼看到處都是死胡同,就隻剩下一處密林和水泥堆砌的公共廁所。
鐘虹咬了咬牙,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眾人追至密林處,失去了方向。
抱著菀菀趕過來的鐘喬循聲而至。
“找不到人了!”有人環顧四周,卻毫無方向,最終將目標鎖定在牆頭,“難道這拐子翻牆跑了?這牆的後麵我記得住著鐘家人還有周家幾個吧?”
“說不定藏在這個密林裡了。”有人不服氣,翻來覆去的找,卻什麼都沒找到。
有人將目標鎖定公共廁所,但很快,沒走幾步,就被惡臭給逼退。
“這拐子,再怎麼樣也不能吧。”有人遲疑,還有人作嘔。
鐘喬看了一眼,道:“先走吧,再去找找,彆讓拐子把大院裡其他孩子給捎走了。”
這話分量不小,倒是提醒了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