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方楠靠在牆上,身體逐漸向下滑,直至無力的滑倒在地,捧著膝蓋小聲抽泣。
“都是我的錯,是我沒辦好,竟然讓方荷先一步發現了他們的奸情。”
她含糊不清的說了一通事情經過,鐘喬聽了好幾遍才勉強聽懂。
按照原先和鐘喬的計劃,應該是在這周五,方楠刺激方玲,讓她主動找上範銘。
到時候鐘喬找借口帶方父去揭穿兩人的奸情,不曾想,這範銘膽大包天,鬼迷心竅,喝了酒後引火焚身,而方荷十分保守,不願和他發生關係。
範銘心癢難耐,就找來了方玲,關鍵是這方玲居然還真眼巴巴的來了。
範銘找借口回家取東西,實際是和方玲發生關係,結果好巧不巧的被關心他,跟著回家的方荷撞見了。
在吵架拉扯當中,方荷應該是失手被推摔倒了,所以暈死過去。
此時此刻,方楠真想罵死這對狗男女!
“那你妹妹現在怎麼樣了?”鐘喬想到先前沙發上方荷臉色慘白的模樣,頓時起了憐憫之心。
這可憐的姑娘啊,上輩子那麼慘,被渣男各種害,而今就算逃脫了和渣男的婚約,也是掉了一層皮換來的。
方楠麻木搖頭道:“不清楚,醫生還在趕來的路上,我現在就在擔心,小荷她先前受過傷,不知道會不會因為受刺激留後遺症。”
“如果因為這對狗男女的原因,小荷有任何閃失。”方楠原本麻木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我不一定不放過他們。”
“不管怎麼樣,這門婚事總算是廢了。”鐘喬鬆了一口氣,苦中找樂,“你妹妹以後能和這種人撇清關係也是好事,要不然的話,真和這種人結婚,不死也掉層皮。”
方楠打起幾分精神,趁著虛弱的身體站起來:“你說得對,最起碼沒和那種人結婚,隻要沒結婚生孩子,小荷就還是自由的。”
鐘喬點點頭,牽起她的手:“走吧,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呢。”
方楠愣了愣,看著那隻乾淨白皙的手,在燈光映射下,漂亮到近乎透明,以至於還散發著珍珠般瑩潤的光澤,仿佛在這片汙穢不堪裡,是最後一片平和潔淨。
“好。”她露出淺淺笑意,將自己的手放在鐘喬手掌心,得到的是溫暖的回握。
“我們一起去處理—”
那些肮臟的垃圾。
回到生日會,方荷仍舊昏迷不醒,而厚臉皮的範銘始終想靠近方荷,都被叉著腰,如同老母雞護崽的金桂給趕走了,秋石更是氣勢洶洶。
“範銘。”他以前都是叫範銘師兄的,此時卻換了稱呼,神情相當鄙夷,“虧我真是看錯你了,你這人渣敗類對得起方荷嗎?”
要是換作平時,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範銘肯定還會對他好言好語相勸,如今,眾目睽睽之下,顏麵掃地,他麵上那抹溫和是真的裝不下去了。
“秋石,這裡沒你的事,趕緊走開。”
秋石宛如護食的狗,齜牙咧嘴:“怎麼不是我的事了?方荷也是我的朋友,你做錯了事,怎麼還好意思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要是識相的就趕緊滾,彆再騷擾方荷了。”
金桂同樣鄙夷道:“看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這種人,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