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思齊儘管心裡有疑惑,想不明白自己隱藏的這麼好,鐘喬又是怎麼發現的,然而,一旁聰慧且羞澀的方荷拉住了他想要上前追問的手,他也就不動了。
走進門,鐘父他們早就等候多時,每個人都打扮得乾淨整潔,就連平時不施粉黛的鐘母都拿出了她最喜歡的一支口紅,塗在嘴上,顯得格外標誌。
見到方荷,他們都是一愣,但是很快臉上就被狂喜所代替。
好家夥,原來是方荷。
這姑娘好啊,雖然不太愛說話,但性格靦腆,又是一個名牌大學生,知書達禮的,他們就喜歡這樣的姑娘,瘦瘦小小,看著就讓人心疼,尤其是和鐘喬小時候特彆像。
竟然被他們家這個小崽子哄到手了。
方荷有些緊張的跟在後麵,她來之前就很擔心,擔心自己因為性格太過靦腆而不被喜歡,雖然見過鐘父鐘母,都是很好相處的人,而且鐘父還救過自己一命,可她就是擔心。
“彆緊張。”鐘思齊察覺到她在身後有些緊張,捏了捏她的手,“我爸媽是很好的人,一定很喜歡很喜歡你。”
末了,他扭頭朝方荷一笑,添上一句:“你也是很好的人。”
庭院裡還有些黑,隻有屋簷下掛著昏暗的燈,方荷被他緊緊握著手牽著走,隻感覺手掌心是溫熱的,仿佛自己的心也要融化了。
一路被牽著到了麵前,沒等方荷漲紅著臉開口說話,鐘母先發製人,她上前接過方荷的手:“沒冷著吧?今天晚上還有點冷,你怎麼穿的這麼少?”
“快進來,彆被風吹著涼了。”她搓搓方荷的手,語氣溫柔的仿佛要滴水,“阿姨給你做了蘿卜排骨湯,白蘿卜和排骨都是大補,在安徽那一帶還叫土人參呢,特彆鮮,給你盛一碗熱熱身子。”
牽著方荷就往家裡走,全然不管鐘思齊。
鐘思齊在身後很小聲的嘟嚷:“媽就是重女輕男。”
聽到這話的鐘父擰了一把他胳膊。
“你這沒眼力見的小子,不知道給人家披一件衣服嗎?看給人家姑娘凍成什麼了,一點都不像我,我年輕的時候可比你會來事。”
鐘思齊捂著胳膊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她今天穿裙子呀,總不能把自己身上穿的給脫了吧,她穿了,那我穿啥?”
鐘父恨鐵不成鋼:“你這木頭腦袋,我真是懶得說你。”
父子倆在這兒鬥嘴,鐘喬卻已經從房間裡拿了自己乾淨的衣服,披到方荷身上。
“小荷,我可以這樣叫你嗎?”鐘喬溫柔笑笑,“這是我自己的衣服,洗過的,很乾淨,你可以先披著。”
方荷小臉紅紅:“好。”
鐘喬又給她懷裡塞了個熱水袋:“千萬彆凍著了。”
方荷臉更紅了:“謝謝鐘喬姐。”
被一家人包圍,一會兒問冷不冷熱不熱?要不要喝湯?加個雞腿,太瘦了要補補,諸如此類的話語包圍,方荷臉紅的要滴血,然而心裡卻暖洋洋的。
她長得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多人的關心。
真好。
鐘喬吃著飯,還不忘看向一旁往嘴裡塞排骨的鐘思齊,他旁若無人地吃飯,吃的忘乎所以,幾乎陶醉其中,眼看筷子夾了一個雞腿,還是準備往自己碗裡放,鐘喬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