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菀菀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妻子,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鐘喬舉到半空中的手一顫,紅燒肉就順著筷子掉在了桌子上,然而她卻顧不得肥瘦相間的紅燒肉,目瞪口呆,仿佛是懷疑自己聽錯了一般看著眼前人。
試圖從他臉上看出幾分在開玩笑的意味。
然而至始至終,紀鶴白都是臉上保持平靜,甚至是有些過分突出愛意的眼眸。
為了怕鐘喬沒聽清,紀鶴白重新複述了一遍:“和我結婚。”
“我知道你是一個理智的人。”
“你放心,結婚之後,我的錢,我的人脈,包括我這個人,你都可以完全利用,並且,我名下的所有東西都歸你。”
知道他不是開玩笑,鐘喬簡直是要從凳子上蹦起來:“紀鶴白,你瘋了?”
她承認自己是沒有安全感,並且討厭那種不被承認的感覺,仿佛自己是一個很不好的人,可紀鶴白才是真的瘋了,竟然通過結婚來證明自己。
紀鶴白看著她:“我沒有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鐘喬,你可以完全利用我。”
鐘喬已經感覺頭皮發麻了。
她以前怎麼沒感覺到紀鶴白是一個這麼偏執的人,還以為他是一個紳士的人呢。
“紀鶴白。”鐘喬很快冷靜下來,顧不得周圍異樣的目光,重新坐回板凳,“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些什麼?”
“你要和我結婚,需要承擔寫什麼,包括你家那邊絕對不會同意的。”
紀鶴白很冷靜:“我知道我在說些什麼,所以我家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我們家隻有我和我妹妹兩個孩子,隻要我想要,他們不會不同意,如果他們威脅我,我可以終身不娶。”
“他們總會同意的。”
“紀鶴白。”鐘喬已經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你就一定要走到這一步嗎?”
紀鶴白道:“是。”
鐘喬道:“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小時候的情意,可我已經不記得那些了,你有沒有想過我現在是一個全新的人,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小姑娘了。”
尤其是她現在這幅身軀,裡麵裝著的是一個成熟的靈魂,而不再是當初的鐘喬了,紀鶴白對於她的執念,也許是建立在幼年的情分。
紀鶴白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道:“隻要你是鐘喬,就夠了。”
他語氣似乎意有所指:“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你都隻是你自己。”
鐘喬內心仿佛被這句話深深觸動,是啊,不管是重生一次,還是現在,她都隻是自己,至於那些不好的往事,都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總該向前看。
“紀鶴白,你說過的。”鐘喬冷靜下來,“你的所有,我都可以利用。”
“對嗎?”
那麼,無論是為了利益,還是為了一點點動心,這筆買賣,也是相當劃算了。
紀鶴白眼中沒有對於她愛慕虛榮的鄙夷,反而笑了笑:“還好我有錢,現在也有了權力,要不然你還真的看不上我。”
“鐘喬,儘管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有了他這句話,鐘喬終於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