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鐘母擔心,鐘喬還是留下一句話:“在家呆著無聊,我也去看一看他們怎麼釣魚。”
“這孩子。”鐘母無奈,“怎麼風風火火的,以前做事情也不這樣呀。”
鐘喬可完全不管這些,而是叫了紀鶴白一起,兩人往鐘母說的那條河邊跑。
“你也不用太著急。”紀鶴白輕聲開口安撫,“說不定他們真的隻是去釣魚,他就算是再傻,也不至於光明正大地帶著你爸出去下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鐘喬道,“我也很希望這個人不是林叔,可我不能賭。”
先不說林叔為什麼突然來到蘇州,後麵雖然也沒發生什麼嚴重的事情,可鐘喬第一直覺還是不對勁。
關於林叔,他身上好像有解不開的謎團,並且千絲萬縷的和他們家聯係在一起。
等到兩人氣喘籲籲地趕到河邊,卻隻看見林叔一個人。
他站在河邊,手裡還拿著魚簍,對著河麵笑。
鐘喬頭皮發麻,趕緊跑過來:“爸!”
她急切地抓住林叔的手。
“我爸人呢?”
林叔看了她一眼,似乎在嘲笑她的幼稚和愚蠢,然而正是他的這個反應,讓鐘喬更加沒有安全感。
“我爸呢?”鐘喬目光逐漸變得冰冷,“為什麼這裡隻有你一個人?”
縱使是紀鶴白也都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他拉住鐘喬的手勸阻:“喬喬,你冷靜一點,先問清楚再說。”
鐘喬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緩慢收手。
“我爸呢?”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平靜。
林叔笑了笑,突然抬手指向他們身後。
“你爸?不就在那嗎?”
鐘喬怔了怔,扭頭看去,隻見一棵大樹下,鐘父正在給自己的魚鉤裝上魚餌,因為距離太遠,所以他並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可是,鐘喬他們還是一眼瞧見了他。
“喬喬。”林叔看著她,像是看待小孩,“你最近好像很排斥叔叔啊,是叔叔哪裡做得不對,讓你不高興了嗎?”
鐘喬看著他,隻感覺對方如沐春風的外表下,是一張虛偽的麵皮。
“哦——”他發出頓悟的語氣,“是不是因為叔叔這一次來得太匆忙沒有給你準備禮物,所以你生氣了?”
“叔叔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聽說你們家在蘇州,我怕你爸不讓我來,我就趕緊過來了,來的時候太匆忙,所以什麼也沒準備,等哪天叔叔重新補給你一個。”
鐘喬終於有所動作:“林叔,我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那些玩偶了。”
林叔看著她,笑:“就算你長大了,成年了呀,還是我心中的那個會哭會鬨的小女孩。”
鐘喬一時無言以對,半晌,隻能尷尬的笑:“林叔,你還記得這個。”
林叔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你已經長這麼大,對了,你們兩個怎麼跑過來了?”
鐘喬:“……”
紀鶴白看出鐘喬的窘迫,道:“哦,是喬喬做了一個噩夢,可把她給嚇壞了,不過現在已經好了,既然我們已經來了,不如也留下來,看看你們釣魚。”
鐘喬如夢初醒:“是啊,林叔,反正也是無聊,不如一起釣魚。”也省得到時候會出什麼變故。
林叔語氣很古怪:“喬喬,你明天廠裡不需要上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