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紹鈞受了一晚上的驚嚇,可謂是丟儘臉麵,聽到這番話,勃然大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隻是去借錢,至於你說的那些傷人,我根本沒做過。”
“我既然沒做過,那為什麼要向你們證明?”
兩個警察互相對視。
沒想到這愣頭青一點都不傻,他們設下各種套路,就是為了能讓心智不堅定的人,在此刻被他們牽著鼻子走,每想到徐紹鈞即使是嚇成這副模樣,卻還是完全不上當。
可是,上頭的人已經交代過了,無論如何也要給這小子一點苦頭吃,就連局長的態度畢恭畢敬,他們隻是兩個小警察,也隻能聽從上麵的人吩咐。
“我看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胖警察操著一口流利的本地話,摩拳擦掌朝徐紹鈞走近,“問了你一晚上,你一句話也不肯招,軟的不吃,那就隻能來硬的了。”
“你們要乾什麼?”徐紹鈞試圖掙紮,然而自己的雙手卻被牢牢束縛在座位上。
一種強烈的預感湧上心頭。
胖警察冷笑:“乾什麼?你這種讀書人應該沒見識過我們的手段吧?不肯說實話,有的是苦頭吃。”
“跟他廢什麼話。”瘦子警察一臉不耐煩,“按照老流程走一遍就是了。”
看著對方手上拿著木棍,徐紹鈞已經猜到自己將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
“我是冤枉的!”
他高聲呼救,儘管這種說辭在此刻變得蒼白無力,可他也實在沒有辦法了。
沒有人能為他證明,而他,又恰好在哪個時間段出現在鐘家。
胖警察揚起手中的木棍,對著徐紹鈞狠狠劈了下去,十足的力道,雖然並不能讓徐紹鈞直接皮開肉綻,卻也能讓他痛不欲生。
一下又一下。
徐紹鈞起初還能痛呼,後麵已經是口不擇言:“一定是鐘喬她自己水性楊花,在外頭惹了仇家……要不然怎麼會被報複?”
“我是無辜的,我是被冤枉的!”
他不說這些話還好,但說了這些話,就連兩個警察後背都發涼。
瘦子看了一眼門外投射的黑影,就知道這位祖宗並沒有走。
這個隻會讀書的愣頭青也是倒黴,怎麼就惹了這樣的大人物?原本隻是按照慣例教訓他一頓,現在好了,由於他的不斷作死,今天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
“打。”胖警察揮舞著手上的木棍,冷汗交織,“打老實了,就知道說實話了。”
然而遭受各種毒打的徐紹鈞即使是痛苦嚎叫,也始終不肯承認自己對鐘家做了什麼事,至始至終他隻是不斷地重複,自己那天晚上真的是去借錢。
他的解釋蒼白無力,被吞沒在一生生棍響當中,就連木棍都被抽斷了兩根。
紀鶴白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從審訊室走了出來。
見到這位祖宗終於出來,警察局局長笑得一臉諂媚:“這點小事交給下頭的人做就好了,您何必辛苦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