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明白。”鐘喬深深歎氣,“我不是傻子,起初因為爸媽受傷,我失去了理智,也確實想弄死徐紹鈞。”
“不過事後我馬上反應過來,這件事情有古怪,不光是因為徐紹鈞不敢做這種事,還有一個原因是,我發現附近的鄰居都過來了,唯獨有一個人少了。”
她對上紀鶴白的眼睛,從對方的眼裡看出默契。
“林叔。”
是的,表現得和他們家關係密切的林叔,平時無時無刻都在和他們家貼近,然而這一次出事,他不見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紀鶴白道:“我來醫院就是為了跟你說這件事,我讓他們調查了,案發時,林叔在釣魚,本來是沒有貓膩的,可是被我發現一個漏洞。”
“那就是他釣魚的地方離你們家有半個小時的距離,而這半個小時,足夠他有動機作案,並且返回現場。”
“現在唯一說不通的就是,他既然選擇栽贓嫁禍給徐紹鈞,為什麼這個時候不來醫院做一個好人?還是直接人間蒸發了。”
鐘喬也陷入沉思。
“這也是我無法理解的地方。”
“不過沒關係。”鐘喬看著手中的蘋果,“我們還有那封信,也許,它能告訴我們一切的答案。”
兩人相視一笑。
等到大半夜,鐘喬昏昏欲睡,而紀鶴白仍舊在旁邊守候,突然門口有了動靜。
紀鶴白立刻警覺:“怎麼了??”
外麵長久都沒有回應,最後才回答:“鐘小姐嗎?這裡有你的電話需要你接一下。”
紀鶴白輕輕的推了幾下鐘喬:“喬喬,喬喬。”
鐘喬趴在床邊,沒有任何反應。
外麵的護士繼續催促:“鐘小姐能請你儘快嗎?現在是夜班,吵到很多病患投訴。”
紀鶴白沒辦法,隻能替她接電話。
“走吧。”他推開門,“你帶我去。”
護士被嚇了一跳:“是您啊。”
好家夥,早知道這位祖宗在這兒,她哪裡還敢催促?
紀鶴白已經有些不耐煩,卻還是勉強保持著風度:“麻煩帶我去。”
護士臉紅的點頭。
而就在他走後,鐘喬還在熟睡,過了片刻,一道人影悄悄地溜進了病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始往鐘父的注液裡打針。
就在針管要接觸到膠管的那一瞬間,女人的手被人捏住。
“你想乾什麼?”去而複返的紀鶴白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