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乾什麼?”鐘喬冷臉,立刻上前準備“製止”。
“還能乾什麼?但是抓奸!”好不容易盼到這一天,鐘畫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她高聲尖叫,“鐘喬,虧我還把你當作我的堂姐,你卻這樣辱沒咱們家的門楣。”
“既然你都沒有把我們當作姐妹,更沒有拿我們姐妹的名聲當回事兒,那我也沒有必要替你遮掩了!”
伴隨著她義憤填膺的聲音,鐘喬被其他人推搡到一邊,而鐘畫雄赳赳氣昂昂的一把揪住被子,往後一扯。
被子被她扯開,緩緩落下。
裡麵——確實有人。
隻不過,並不是周老板,而是鐘思齊。
此時,他正睡眼朦朧,一臉迷茫地看向圍觀群眾。
“鐘龍,李二伯,謝大娘,你們怎麼全都來了?還全都圍在我旁邊。”
鐘畫頓時傻眼了,手中揪著的被子有些茫然無措。
這不對呀,按理說應該是周老板,明明他們一起商量好的,這樣的話,錢財歸她們,周老板也能報得美人歸,而鐘喬則身敗名裂,一箭三雕。
可現在計劃突然被打亂。
本該昏睡在隔壁的鐘思齊突然跑到了這裡,而周老板不翼而飛。
周老板並不是一個大方的人,相反,他素來睚眥必報,沒吃到嘴裡的肉,那麼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鐘喬。
可是現在,真相就擺在眼前,到底怎麼回事?
“鐘喬,你!”鐘畫有些破防,“肯定是你動的手腳,你床上的人怎麼會是鐘思齊?”
鐘喬看向她,眸光含冰,“你怎麼一口篤定我床上的人就不是思齊?”
鐘畫怔了兩秒,大腦飛速運轉,當即反駁道:“我昨天晚上分明見到一個男人進了你的房間,那個人的體型根本就不是鐘思齊!”
鐘喬哦了一聲。
鐘畫卻覺得她肯定沒辦法回答的上來,因為周老板就是她們給安排的,就算鐘喬反駁,她們也能找出其他的證據。
到時候順水推舟,鐘喬照樣是個死局。
鐘喬反問道:“你竟然昨天晚上看到一個野男人進了我的房間,那為什麼到今天早上才舉報?”
鐘畫愣了,這個反問,並不在她的預想範圍之內。
“對呀,這鐘畫一大清早就在院子裡嚷嚷,生怕彆人不知道似的,我還以為她是不小心撞見了,可她剛剛說是昨天晚上見到的,那為什麼今天早上才開始舉報?”
圍觀群眾當中也有一些保持理智的,聽了鐘喬的這句話,頓時開始嘀咕起來。
“是啊,這也於理不合啊,總不能是她故意的吧?”
“我聽說鐘喬一個寡婦帶孩子住在娘家的時候,這崔柳一家沒少折騰事,這鐘畫也不太像跟鐘喬很熟的樣子,這裡麵有什麼水分這還說不準呢。”
“我看,這兩個人都不是啥好東西,上梁不正下梁歪,兩個都是姓鐘的,一個跟彆人私奔,一個陷害自己的堂姐,心眼子真壞。”
說話的是一個大臉盤子的嬸子,一直往地上吐瓜子殼,還不忘摸了摸旁邊小孩的腦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