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外。
近百人靜靜的盤坐在泥濘的地上。
所有人臉色冰冷,目光灼灼地盯著生物光腦投射出的地圖上。
此刻,一個紅點悄然浮現。
所有人的呼吸為之一滯。
“來了!”
“西南方向2公裡。”
唰唰唰!!
破空聲連綿不絕,近百道身影宛如聞見血腥味的惡狼,各憑手段衝著紅點方向衝過去。
其中,最早到達的那三人速度最快,一馬當先搶在最前。
“大哥,有點不對勁。”
三人中個頭最小的老三眉頭緊皺,驀的開口道
“什麼不對?”
“信號一直沒動”
老三緊盯著地圖投影,聲音乾澀:
“他...沒逃!”
颯!
三人中的老大猛地停步,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重傷不能動?還是..藝高人膽大?”
沉吟片刻後,他猛地一揮手:“先追上去。”
...
兩公裡的路程不遠,幾分鐘後三人來到信號標記之地。
此地是一處空曠的荒地,地勢平坦,幾乎不見起伏,隻在荒地中央有一個小山包,山包處有一個山洞,洞口處雜草叢生,將裡麵的情況完全遮蔽。
而地圖信號所指,赫然便是那處山洞。
不過,到此地後也不用信號指引了,山洞內那股旺盛的氣血幾乎指明了船票所在之處。
荒地不大,百十畝而已,如今影影綽綽已然立著約十餘人,並隨著時間流逝,人數越來越多。
等到十分鐘信號消失後,此地已然彙聚了近百人。
“這怕是方圓十裡內所有能接收到信號的都來了?”
老三看著這密密麻麻的人群,頭皮有些發麻。這麼多人,即使是殺了這船票持有者,接下來的爭奪戰更是一場腥風血雨。
他能想到的,在場之人定然也能想到,以至於一時間竟無人敢向著那山洞內動手,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這時,遠處跑來一道人影,不知是腳程太慢或是離得太遠,來人晚了幾分鐘方才趕到。他看了一眼地圖,又感知著山洞內的氣血波動,眼睛不由得亮起。
“好膽,還真敢在這裡等著某家!”
來人或是莽撞亦或心急,竟沒有半點停留,徑直衝著山洞而去。
氣血跌宕而起,在身周化作九道氣血紋。
“九紋氣血,實力倒是不差,做個馬前卒倒也夠了。”
圍觀眾人,神色各異,後來的這莽漢子實力在這些人中雖算不上絕頂,但也算得上頂尖一列,正好試一試洞中那人深淺。
然而...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莽漢子一臉獰笑著衝進山洞後,竟沒有半點聲息傳出,仿佛深潭投石,所有的一切都被吞沒。
這!!
圍觀眾人勃然色變,便是殺一隻狗也得叫喚兩句吧,一個九紋氣血的高手就這樣折裡麵了?
所有人不僅脖頸發寒,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媽的,老子來!”
寂靜中,一光頭壯漢滿臉不忿,氣血湧動下,十道氣血紋遍布全身,赫然是一位一品巔峰的武道強者,這在這群人中已經算是最強者之一。
砰!
壯漢全身緊繃,右腿猛踏地麵,電射入洞口之中。
“呔!小子,看拳!”
隨著一聲怒喝,山洞內爆出一聲拳腳撞擊聲。
眾人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點動靜了,然而下一秒,一個渾身是血的身影從洞口中倒飛出來。
倒飛出的壯漢重重砸在地上,胸口凹陷,喉間發出“嗬嗬”的嘶鳴,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他的十道氣血紋寸寸崩裂,周身皮膚下滲出細密的血珠,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從內部碾碎了筋骨。
洞外的死寂更濃了。
暴雨傾瀉的荒地上,濃稠的血腥味被雨水衝散又凝聚。山洞內驟然爆發的轟鳴聲震得碎石簌簌滾落,一道身影踏著血泊緩步而出。
許長安左手扣住最早進入的那莽漢的麵龐,五指深深沒入血肉,指節發力時發出“咯吱”的骨裂聲。那人雙目圓瞪,渾身筋肉虯結的軀體竟如破布般被他單手提起,竟連半點反抗之力都無。
“還有誰想當這出頭鳥?”
他嗓音沙啞,背後蒸騰的氣血凝成一頭三丈高的赤色巨虎。虎須如鋼針倒豎,利爪虛按地麵,每一次低吼都震得雨幕扭曲。
二品武夫破關異象——氣血如虎,威壓如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