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婀娜,紅裙似火,長發如瀑。
“z514?!”
許長安右拳猛地攥緊後又鬆開,低垂下眸子掩飾眼底的驚駭。
任何人出現在此地都可以,唯獨她,怎可能在此?
許長安在路上甚至設想過柳眉臨陣倒戈的可能,但也沒料到如此。
嗬!這他媽是從頭到尾把老子當狗耍?
“喲?弟弟你來了?”
女人正剝開一粒葡萄塞進陳大鵬口中,見到許長安進來,似是很得意的捋了捋長發,白皙的手臂上,一隻赤色火鳥仿佛振翅欲飛。
許長安眼睛眯成一條縫,女人則風情萬種的坐在陳大鵬懷中,笑意盈盈。
“好弟弟,你終於來了,可真是...讓哥哥我好等啊!”
陳大鵬臉上露出詭秘的笑,將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
許長安低下頭,再抬起時已經換上一副燦爛笑臉。他邊張開雙臂,邊向陳大鵬走去。
“幾日不見,哥哥風采依舊,可想死弟弟了。”
然而沒等靠近,胡成像根樁子一般攔在身前。
“好弟弟,你嫂子在這,再過來就不禮貌了。”
陳大鵬手指在女人麵龐劃過,語氣裡無不嘲諷,“況且,哥哥我膽子小,可經不住你這一抱。”
“好,哥哥說不抱就不抱!”
許長安很乾脆的轉身,坐在離陳大鵬最遠的座位上。
兩人隔著長桌兩頭,遙遙相望,正上方是那個黑色大繭,正劇烈扭動著。
“哥哥請我來,是商量明天決賽的事情?”
許長安單手按在桌麵,把裝傻充愣進行到底。
“不不不,決賽不重要,能拿一個亞軍我已經很滿意了。”
陳大鵬搖著手指,身子向前探去,雙眼逼視著許長安的眼睛,語氣森冷。
“不出意外的話,老弟是打算今夜就跑吧?”
會客室內空氣瞬間凍成冰,氣氛壓抑得可怕。
啪!
許長安突然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是誰?這是誰在我大哥耳邊亂嚼舌根子,破壞我們兄弟情誼。”
隨後用手指向陳大鵬,語氣哽咽,眸中滿含熱淚。
“哥哥待我恩重如山,我豈能做出如此卑鄙無恥的行徑,從小我的母親就教育我,做人不能忘本,否則跟畜生有什麼兩樣。哥哥!”
他一時情動,竟跳上桌子向陳大鵬而去。
然而沒走兩步,一道水幕再次攔在身前。他扭頭看去,胡成半個身子已經化成水流。
而半透明的水幕後麵,陳大鵬眼中滿是揶揄之色。
“弟弟為何如此激動?”
“情之所至,情之所至...”
許長安訕訕一笑,重新退回自己的座位。
“老弟啊!你得理解哥哥,畢竟人心隔肚皮,我這個做任何事情,總是要防一手的。”
“看來哥哥還是不信我,也罷!那我這就走,不在這礙哥哥的眼了!”
許長安作勢要走,轉身瞬間身後大門豁然關閉。
“老弟還是先行留步,哥哥這還有一場好戲要請你見證一番。”
這已經算是圖窮匕首,許長安索性不再裝了,神色冷淡的坐在椅子上,打算看看他到底想做什麼。
“先給老弟看一個人,阿成,把人放下來...”
胡成收回影子,半空中那個黑色大繭消失,從中掉下一個渾身赤的女人。
披頭散發,身不著寸縷,渾身都是刀鞭的傷痕,臉也被人用刀子劃爛,一顆眼球被生生挖掉,顯然她之前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
“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