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山河很生氣。
自從碰上那對狗男女之後,他就感覺諸事不順。
原本他帶領的鬣狗幫在獵人區混的風生水起,手下的幫眾也越來越多,一派欣欣向榮之際。
誰知道,自從碰上了那個新人小子後,先是自己在他手上吃了癟。他承認那次是自己大意了,原本以為兩個新人隨便敲打一下就能榨出點油水。
誰知道碰上個硬茬子,自己被打成重傷,帶過來的那幾個新收的幫眾沒了主心骨也不敢亂來。
這還是自己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吃虧,養傷的時候,自己安排了兩個老牌幫眾盯著他倆準備伺機報複。
但那兩人自從那天後就足不出戶,礙於兵團規矩,我也沒法報複。但是,沒關係,總有出來的時候吧,我每天安排小弟在門口盯著,比耐心我有的是。
這口惡氣要是不能出了,我這輩子都沒法痛快了。
誰知道蹲了幾天沒有見他們出門,反而蹲到了小弟發現有那個小子出境曠野的記錄。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跑出去的,正打算斥責幾個看守的小弟的時候,真正的禍事來了。
我原以為那個小子是個硬茬,那天我才知道,那個女的才是真正的狠人。
不知道她從哪裡糾結了一群廢物,但是從看到那兩百多人的那一刻我就意識到了,要出大事。鬣狗幫這一年的行徑早就惹得那些人不滿,隻要有個牽頭的,牆倒眾人推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但我還是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這麼狠。老子都投降了,她還不肯放過我。
媽的,八十萬貢獻點啊,就為了買我這條爛命?天爺啊,她哪來的那麼多貢獻點。
要不是自己早年間練了一門龜息功,靠裝死才勉強躲過一劫,但這些天也不敢返回兵團,隻能在曠野中喝西北風。
一年辛苦打拚下來的基業就這麼毀於一旦,自己還成了過街老鼠,要問我後悔嗎?自然是後悔的。
但相比於悔,我心中更多的是恨。
“老子先殺那個小子,再殺那個女的。”
朝著兵營方向前進的赫山河雙目猩紅,嘴角咧著嗜血的笑。
“不,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再再奸再殺,再再再...”
嗖——
一道勁風直擊麵門,赫山河翻身躲過,但臉頰也被擦出一道細小的血痕。
“誰!出來!”
氣血之力縈繞全身,赫山河抬眸朝著勁風飛來方向望去。
隻見前方百米之外,一個高瘦麵黃的青年站在那裡,神色淡漠的從一幫摘下一根雜草,隨後..
嗖——
血影飛掠,勁風再度襲來,即將刺到身體之際被其一揮手掃起的氣流攪得粉碎。
“閣下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似乎無冤無仇吧?”
赫山河直起身,謹慎開口,從那草莖的威力來看此人實力不弱,如今的他不願意無緣無故再樹強敵。
“無冤無仇?”
對麵那人聲音閃動著古怪,隨後其身體表麵光波閃動,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麵前。
許長安嘴角微挑,笑吟吟的再度撿起一根草棍,“赫大幫主,還認得我嗎?”
“是你!!”
赫山河目眥欲裂,自己日思夜想的仇敵就這樣出現在眼前,他興奮的全身都在微微戰栗。
“嘿嘿嘿...這可真是老天開眼啊!”
他低著頭陰惻惻的笑著,嘴角咧起殘忍的弧度,一股狂暴的氣血在他體內醞釀。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