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找到你了喲…”
身下的那個聲音,仿佛是地獄中的厲鬼那般森冷。
他打了個冷顫,渾身僵硬,眼珠子在眼眶中劇烈顫抖幾下,隨後慢慢移到身前。
隻見身前的土地突然出現一個隆起,隨後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地麵上。
左小河瞬間汗毛倒豎,這張臉,他太熟悉了。按照常理來說,這張臉應該在自己開槍的那一刹那就隻剩下一半了才對。
許長安身體慢慢從地下升起,目光往四下打量了一番,隨後將其定在身前,口中嘖嘖不已。
“不管看幾次,居然還是看不出來你就藏在眼前,這是神通還是科技?”
不可能,他看出來我藏在這裡?還是在詐我?
左小河內心惶恐,然而下一秒心中的僥幸徹底粉碎。
隻見許長安折下一根草莖,隨後在他身上胡亂亂戳起來。
“不出來?”
他冷冷一笑,手心的草莖瞬間鋒利如劍,隨後用力往下一紮。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眼前的一根雜草突然扭曲起來,扭曲之中變成了一個個子不高的精瘦男人。
那根草莖不偏不倚,正好插在他的屁股中間,也難怪他叫的那麼淒慘。
看著那根草莖插進屁股裡,深入三尺有餘,許長安不禁一陣惡寒,這還真不是他故意的,純屬巧合。
隨後繼續拋出四根草莖,將左小河四肢釘死,這才讓其安靜了下來。
看著疼的渾身冒冷汗的左小河,許長安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手中的草莖。
“我問,你答,懂?”
人在屋簷下,左小河隻能忍痛點頭。
“為什麼要殺我?”
“說了,能換條命嗎?”
左小河剛開口,忽的瞥見許長安手心中那根草莖突然閃爍著血光,“你隻有兩次可以活命的機會,現在隻剩下一次了。”
他眼皮猛的一跳,隨後老老實實交代道:“殺手殺人,沒有理由?”
“哦?你是殺手?”
許長安倒不意外,此人行事方式,確實非常符合他印象中殺手的形象。就是人慫了點,這種時候,影視劇裡的殺手不應該是脖子一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嘛。
不過,這樣也好,否則一個硬骨頭,自己也很難從他口中拷問出消息來。
“雇主是誰?誰派你來殺我的?”
“不知道,乾我們這一行的,從來不知道雇主的信息,隻有一條,收錢辦事。”
說著,他將青衣樓的運營機製和許長安一一告知,並且誠懇表示,隻要放他一馬,他就想辦法各方運作,替許長安搞到雇主信息。
對此,許長安不置可否,隻是繼續問道。
“有什麼辦法可以去掉我在青衣樓的懸賞嗎?”
“沒辦法,不過按照青衣樓的規矩,隻要你能抗住三波刺殺,這個單子就會被定義為無價值的訂單,一般不會有殺手再接單了。”
左小河知無不言,“而且,在懸賞名單上的人不是你。”
說著,他將青衣樓暗網的任務信息打開,讓許長安在一邊查看。
望著上麵慕流雲那張熟悉的麵孔,許長安沉默無言,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算是受了無妄之災。
但如此一來,雇傭者的身份就又有點撲朔迷離了,若是陳大鵬的親友,最恨的人不應該是自己這個殺人凶手嗎?
許長安總覺得自己距離事情的真相隻差一層薄霧,他眉頭緊鎖之際,餘光瞥見左小河臉上的表情忽的變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