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氣得一周都沒和江雨瀾說話。
顧家上下氣氛也很怪異。
薑扶好幾次想找江雨瀾談話,可最終都沒有勇氣。
周六早上。
江雨瀾拎著禮品來到戰家。
此時戰家隻有老爺子和警衛員,護理員在。
戰天赫看到她來,高興地招手。
“丫頭,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
江雨瀾上前,把手中的補品放下,“這些海產品,是奶奶讓我帶給你的。還有這個是我親手做的小蛋糕,雖然不怎麼好看,但味道還可以。”
戰天赫看都沒有看禮盒,拿過小蛋糕,一邊吃一遍誇讚。
“你做的東西,那我可得親自嘗嘗。”
他記得江雨瀾不會做飯。
她小時候弄的那些吃的,奇奇怪怪,吃她做的東西,比吃毒藥還恐怖。
他把蛋糕喂進嘴裡,還彆說,和外麵蛋糕店買的沒什麼兩樣。
這時候保姆端來一盤水果。
江雨瀾見戰天赫穿的很整齊,好奇道:“戰爺爺這是準備出門?”
“不出門,不過等會兒你黎爺爺過來拜訪。我邀請他吃中午飯,到時候你也留下一起。”
江雨瀾點頭,老實回答,“上次轉學的事情,還是他幫忙寫的推薦信。”
“你幫了他那麼多,他為你做這點兒事情,也是應該的。”戰天赫靠在輪椅上,拍著腿感歎,“人老了不中用,摔一跤這腿就不聽使喚了。”
“傷了骨頭,恢複起來沒那麼快。不過您也不用擔心,按時吃藥,再過一周就能取掉石膏。”
戰天赫眯著眼笑,“我知道你手裡有好藥,這事我可沒跟彆人說過。”
救命的東西,是有限的。
這個社會老的,生病的,要死的人太多了。
一旦讓人知道她有這種好東西,怕是沒有安生日子。
……
大概十點多的時候。
黎自尋帶著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人來到軍區大院。
他對身邊的年輕人道:“這位戰老先生,是我的恩人。我和他認識四十多年,曾經他救過我的命。今天帶你來,在老人家麵前露個臉。若是運氣好,能遇到她經常掛在嘴邊的小孫女。”
黎自尋是由警衛員帶進門的。
他們來的時候,戰天赫正在和江雨瀾下棋。
“老了,當真是教會徒弟,氣死師父。你就不能讓我一下嗎?”戰天赫眉毛擰成一團,滿是皺紋的臉,都快皺成包子。
江雨瀾放下白棋,無奈道:“已經讓你毀了三次棋,戰爺爺,是你說的,菜就多練。下棋技術跟年齡無關。”
戰天赫放下黑棋,指著江雨瀾,“好好好,我發現你這氣人的本事一點兒沒變。”
江雨瀾看到有人過來。
她放下棋,站起來打招呼:“黎爺爺!”
黎自尋見真是江雨瀾,高興地哈哈大笑,“我就說今天出門喜鵲一直在我窗口叫,原來你還真在這裡。”
戰天赫掃了眼黎自尋,冷哼道:“我看你過來看我是假,是想找她吧。”
“天地良心,我真是過來看你的。聽說你從江城回來了,這次回京城,不會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