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車子是防彈級彆,哪怕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窗戶都沒破。
她觀察完地形,找了一處相對比較好走的地方,開始尋找霍淵。
而另一邊,戰武也從山穀處,帶隊進來搜尋。
同時他也在呼叫增援。
大概過了半小時。
江雨瀾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落石的聲音。
她立即攀上一棵三米高的大樹,撥開樹葉,往遠處看。
六個凶神惡煞的男人懷裡抱著武器,正尋著血跡找人。
在他們不遠處,霍淵靠在石頭後麵,顯然已經意識模糊。
眼看著他們就要找到人,江雨瀾反應過來,翻身下樹,撿起一塊石頭,丟向遠處的草叢。
之後,她快速轉移地方。
為首的男人聽到動靜,立即開槍射擊,遠處瞬間被打的一片狼藉。
等沒了動靜,他們停下火力。
“你下去看看怎麼回事?”
趁著他們停下來的空隙,江雨瀾繞路摸索到霍淵的位置。
他頭上的紗布被鮮血浸透,衣服也染紅了大片。
她靠近他。
他輪廓分明的臉,滿是蒼白,哪怕是暈倒,也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疏離感。
江雨瀾拉過他的脈搏,發現人還活著,才鬆了口氣。
她伸手掐他人中。
片刻後,霍淵緩緩睜開眼。
當他看到江雨瀾的時候,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怎麼來了?
他虛弱的聲音,還沒發出來。
江雨瀾就捂住他的嘴,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她白皙的臉頰上滿是凝重,“我先帶你換個地方,能站起來嗎?”
霍淵點頭,強撐著站起來。
江雨瀾扶著他,往遠處走。
一邊走,還一邊抹除了腳印和血跡。
兩人大概走了十分鐘才停下。
江雨瀾讓霍淵坐在石頭上,“暫時安全了,你頭上的傷,包紮的不對,才會一直流血。”
頭不比其他地方,隨便綁一下就能止血。
他包紮的時候,隻止住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根本沒止住。
霍淵靠在石頭上,望著江雨瀾稚氣的臉。
她的臉近在咫尺,睫毛很好看,像是刷子一樣,又卷又密,紅唇似櫻桃般泛著潤澤的紅。
他嗤笑一聲,“做夢都這麼真實嗎?江雨瀾,真的是你。”
“做夢?”
江雨瀾皺眉的同時,手上麻利地給他重新包紮止血。
霍淵握住她的手,虛弱道:“不是做夢嗎?不然你怎麼會來救我?”
江雨瀾愣了一秒,抽回手,“不是做夢,我就不能來救你?”
她要是不來,指望警察慢慢調查,他早就死透了。
霍淵再次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聲音是從未有過的輕柔,“我很開心,能夢到你,也算是死而無憾了。江雨瀾,你放心。和我合作,我不會虧待你。我死了,霍家的股份你拿不到,但是我名下所有的資產,將由你來繼承,我已經立過遺囑了。”
江雨瀾剛準備收回手,又停了下來。
她清冷的目光與他對視,“你什麼時候立的遺囑?”
“前幾天!”霍淵以為自己在做夢,所以也沒隱瞞,“我和霍振華的對決,賭上性命。如果我死了,這些資產也不能便宜他們,所以就立了遺囑。”
江雨瀾任由他握住手,黝黑的眼眸裡儘是不可思議,“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你也不熟,對我這麼好,我也不會感激你。”
霍淵隻感覺腦袋很暈,他怕夢會結束,生命也會就此潦草收場。
他握住她的手,眼底一片真誠,“你是我見過最特彆的姑娘,眼睛很好看,長得也漂亮。我有點兒欣賞你,想把好東西都和你分享,想看著你長大,變得更漂亮。”